虽然比起张家人,陈静算不得恶心,却也让人厌烦。
白薇的话,如一把刀插在陈静的心窝,疼的她面无血色。
“你们……”陈静想要骂人,却发现自己没了力气,一扭头便哭着朝村里跑去。
“小贱蹄子,敢欺负我闺女,我和你拼了!”陈黄氏恶狠狠的瞪着白灵两姐妹,便要扑过去,“你们三房就没一个好东西,生出来的闺女迟早是要被休了的,还不如打死算了,省的丢整个村子的脸!”
白三树是不想打女人,可也得分时候。
见陈黄氏扑了过来,直接抄起地上的扁担,便应了上去。
陈大牛见媳妇吃亏,想也不想的就上来帮忙。
可白六树和海子都在这,便迎了上去,把陈大牛按在地上,三个男人扭打成一团。
白灵和白薇两个都冷着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拿白草的事说事。
姐妹俩默契的弯腰,捡着石子便往陈黄氏身上打,无声的宣泄着心中的恼意。
倒是村长,等众人打了一会后才喝止,明摆着就是偏心,眼睁睁的看着陈大牛两口子吃亏。
“陈大牛,当初这开荒的活,可是你们来求着我的,可还记得你当时咋保证的?”村长沉声质问。
本就被打了一顿的陈大牛,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你不记得了,那我就来提醒你……”村长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陈大牛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倒是有些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我们这就回家去,以后白三树他们家折腾出多少赚钱的事,我们一家子都不再沾边。我保证,以后看到白三树一家都绕着走,再也不找他们麻烦了。村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绝对是最后一次。”陈大牛的肩膀都塌了。
村长皱着眉头,看了陈大牛好一会,最后把视线落在陈黄氏身上。
陈大牛愣了一下才明白村长的意思,忙举手发誓道:“我保证,以后会看住这婆娘,也会看住家里人。要是谁再和白三树一家对着干,我就把他赶出家门。”
“陈大牛,你在说啥呢!”陈黄氏并不知道当初的事,所以扯高了嗓门喊道。
“闭嘴!瞧你一天到晚都干了啥?非得把全村人都得罪了,你才能消停?黄氏,你要是再吵吵,老子就休了你!”陈大牛难得的冲陈黄氏喊了一嗓子,脸色很是阴沉。
以前陈大牛一直觉得陈黄氏这么厉害,自家是占便宜了的。
可从上次卖糖炒栗子惹祸,再加上这次的事,让陈大牛觉得陈黄氏就是个搅家精。
没见着全村人都因三房,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攒了十几两银子了吗?
再加上这开荒,还有后头种地啥的,那也不少挣,还比给地主干活事少,这是别的村求都求不来的好处啊!
陈黄氏虽然横惯了,可那是因为陈大牛一直都站在她这边,这会见陈大牛目光阴沉,吓得不敢作声了。
可会有这场闹,也是夫妻俩合计好的,就是想着白三树好说话,能把他们的地和干得好的人家对调一下,等于省了不少功夫不是?
但陈黄氏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变成她一个人的错了。
“陈黄氏,三房哪里对不起你?尽管你们上门来闹腾过好几次,可有活计也没落下你们家,你是得有多黑的心肠,才要把三房都骂个遍?”
白灵把手缩到袖子里,免得会忍不住想再打人。
不过陈黄氏的浑话,白灵却不能当做没听到,也想给全村人一个警示,便高声喝道: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大姐不是被休,而是和王大志那个畜生和离。东汉国律法有规定,女子在夫家受了不公待遇可以和离,是可以再嫁人的,民众不得歧视!倒是不知道你陈黄氏是多了不得的人物,敢和国家律法对着干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便不追究你,要是再听有人拿我大姐说事,就别怪我不念情分,直接去衙门告官!记住,不管我听谁在背后嚼舌头,我都会把你陈黄氏一起告到官府,毕竟你是第一个当我面说这些话的!”
这地方没有背音处,白灵又有意扯大了嗓门,众人自是听的清楚。
只是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以后至少不会拿到明面上说。
白灵在镇里有人,而且连亲二婶的兄弟都能送到牢房里去,还有啥不敢做的?
陈黄氏刚想回嘴,便被陈大牛一巴掌扇过去,把人都给打蒙了。
“我定管住她这张破嘴,绝不说了。”陈大牛朝白灵点头哈腰的,眼里却淬了毒。
至于陈大牛是恨白灵的不留情面,还是恨陈黄氏办砸了事,只有他自己知晓。
在村长的默认下,陈大牛朝白三树说了声对不住,便拎着自家干活的家伙事,拽着陈黄氏回家去。
见事情解决,白六树等人也都回到自家认领的那片荒地去干活。
“多谢村长,又劳烦你折腾一趟。”白三树不好意思的道。
“这事怪我。”村长叹息道:“当初就不该让他们来,可念着他们家也受了惩罚,陈大牛又求到门来,就想着给他们一次机会。哪成想……唉!”
“这事怪不得村长伯伯,当初我们家要用人的时候,也没说不准陈家人来干活不是?”白灵善解人意的一笑,脆生生的道:“村长伯伯要是没事,中午就在我家,和我爹喝两杯吧。正好盖厂房的事,我爹有地方拿不定注意,村长伯伯可得给出出主意。”
“成,那中午就去你家吃。”村长见三房并未因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