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大姑娘小媳妇,跟着年轻妇人呼啦啦地出去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宁王妃身上的嫁衣,是凤凰缎吧?听说是神鸟凤凰的羽毛织成的,代表着吉祥与美满。今日一见,果然光彩绚烂,让人移不开眼睛呢!今日没白来!”
“这匹凤凰缎,是宁王妃控制了疫情,救了京城千千万万百姓,皇上赏给她的。就是公主出嫁,也未必能得件凤凰缎的嫁衣呢。可见皇上对宁王和宁王妃恩宠有加!”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宁王妃那样,帮皇上太子调养好身子,还在疫情中立下天大的功劳的。这凤凰缎她当之无愧!”
“是啊,是啊!”疫情首先在权贵高官子弟中流传开去,京中大半权贵都受过小神医的恩惠,即便羡慕的眼睛都冒火了,却没人说一句酸话。
顾夜等人都出去了,一下子瘫在床上,又被床上的枣儿、花生等硌得坐了起来。良辰和美景赶紧上前,帮姑娘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脱去沉重的嫁衣。
月圆从净室中出来,笑道:“姑娘,里面热水王爷都替您准备好了,要不要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君氏身边的王嬷嬷(荷香),笑着提醒了一句:“现在可不能像在咱们府上一样了,这称呼一定得改。不能再叫‘姑娘’了,得叫王妃!”
王妃?也是,她成了尘哥哥的媳妇,可不就是王妃了吗?这个称呼,不光丫鬟们要适应,她也得慢慢习惯才行。顾夜坐在浴桶中,被热水熏得昏昏欲睡。
帮她清洗头发的王嬷嬷,犹豫着道:“方才那个卢嬷嬷,是王爷的乳母?”
“不是啊!”顾夜被她按摩的手法,按得舒服极了,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道,“卢嬷嬷原本是长公主身边的。上次我来炎国,她看我谁边人手不够,派过来帮忙的。”
王嬷嬷皱了皱眉头,原来是姑娘的婆婆赐给她的。长着赐,不敢辞。从长公主还是姑娘时就跟着她了,应该是有品阶的宫女。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长公主对我们姑娘还不错,不知道她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如果是个刻板挑剔的,以自家姑娘的性子,可受不了这样的气……
顾夜似乎察觉到她的忧虑,轻声道:“不必担心,卢嬷嬷脾气很好,你们俩应该能相处得来。”
闻言,王嬷嬷的心放下了一半。姑娘看人还是挺准的,只要这卢嬷嬷不挑事儿,自己尽量让着她些便是了!
顾夜绞干了头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扯起了小呼噜。王嬷嬷和良辰对视了一眼:不等王爷回来先自己睡了,真的好吗?在家中时,姑娘没人拘着,随意些倒也无妨,可毕竟已经出嫁了……
门,这时候被推开了。两人看到来人,忙屈膝行礼:“王爷!”
“你们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凌绝尘身上虽然带着浓浓的酒气,眼中却一片清明。想想也是,以他的威名,谁敢往死里灌他酒。再加上靖王世子、季献戎这样的小辈给他挡酒,喝的那点儿根本不算事儿。
看到小姑娘穿着喜庆的夹袄,躺在火红的被子上熟睡,他皱了皱眉头:丫鬟们怎么伺候的?怎么不给主子盖上被子?要是受凉了可怎么办?毕竟盛京的冬月,寒冬已然来临!
他来到小姑娘的身边,将她从被子上抱起,揭开喜被,将人塞了进去。怕她穿着衣服睡不舒服,凌绝尘开始替她脱衣服。
顾夜并未深睡,此时已经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尘哥哥在扒她衣服,做出一副害羞的小模样,冲,你也太猴急了吧?”
她突然小狗儿似的凑上去,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地弹开:“尘哥哥你这是把整瓶酒都倒在身上了?熏死人了!”
凌绝尘捏了捏她的翘鼻子,笑道:“这才成亲,就嫌弃起你老公来了?你先睡着,我去洗洗,免得家中河东妻不让上床!”
“老公——”顾夜的声音百转千回,从被子中伸出一条腿,手从小腿往上摸,用力眨着眼睛,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道,“你动作快点儿,奴家等你!”
凌绝尘顿时觉得口中一阵干渴,他的眼睛变得幽暗深邃,哑着嗓子点点她的小鼻子:“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再作怪,小心你老公我现在就办了你!”
顾夜朝着他某个地方看了一眼,憋着笑道:“哎呀!憋了二十七八年的老处男,这么不禁撩拨?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在自己老婆面前,要什么自制力?”凌绝尘扑上去狠狠地亲了她一通。在她的抗议声中,扭头走向隔壁净室,飞快地洗了个战斗澡——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重新回到洞房时,就看到小姑娘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红通通的烛火,火红的锦被,照得小姑娘的脸红艳艳的。
突然,一条雪白的莲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看到那只小手上拎着的物件儿,凌绝尘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鼻血差点喷出来——他的小媳妇手里拎着的,赫然是刚刚从她身上剥下来的肚兜。他几乎能想象的到,那绯红锦缎被子下,是不着一缕的胴.体……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小姑娘挥着肚兜,口中吟唱着缠绵悱恻的曲调,大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似的,不停地眨呀眨的。
到底是谁猴急?小丫头,你自己惹下的火,自己负责灭!凌绝尘一边解腰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