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北海国!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越往东走,人口越密集,道路更宽阔,村亭越集中,到处是初秋的景相,人们忙碌不停,脸上全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架马车停在了北海国的中部,前面是渡口,无数的船舶正在繁忙的往两岸运输。
马车上走下一个十二岁的黑衣白脸小少年,少年一双鹰眼,五官突出,神色有些阴沉。
接着又走下一下三十左右的蓝衣中年文士,看着文文弱弱,但是身上总能给人一种莫名的杀意,仿佛他随时能掏刀出击。
二人下了马车,看着上游吆喝声不断,齐力抬着木头跟打着木桩夯实土地的大工地甚是好奇。
“师尊,不知道威海侯的人在干什么?”黑衣少年露出猎奇的目光问向中年文士。
文士抚须一捋道:“像是搭桥!”
“搭桥?”黑衣少年一愣,旋即摇摇头道:
“不太可能师尊,此河甚宽,一般的桥梁根本搭建不起来,若是浮桥,又未免不对劲,过于精细耗费了。”
“问问不就知道了,为师此番带你来就是想看看东莱的不同寻常之处,你还年轻,多到大汉各处历练,增长见闻,对日后出仕有帮助,不要急着与天下英豪交手,人呀,一时强不算强,能强一辈子才是真的强。”年轻文士迈步往工地走去。
黑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异光,旋即恢复正常,然后又是阴沉着脸,仿佛从来没有高兴过,或者没碰到过任何可以值得他愉悦兴奋的东西。
“尔等何人,这里是施工重地,不许靠近,速速离去!”两名甲士横抢挡下了二人。
二名甲士见二人穿着华服,佩饰高贵,所以只是好言劝说,未动刀qiāng驱赶。
黑衣少年冲二人抱拳道:“我等从冀州而来,要往黄县拜访东莱学院,路过此地,见之好奇。”
拜访学院的,二名甲士远远的望了一眼二人的马车,这是大儒还是什么其它的贵人。
遂好意解释道:“这是君侯命工部建造的桥梁,有了这桥,日后这里就不用摆渡过河了,你们不凑巧,在月余就能完功了,你们便可以亲身从此桥上架车马而过,省去不少摆渡费。”
“如此长的桥,月余便能搭建好?”黑衣少年与中年文士大惊。
这河可不是一般的小溪,搭建永久型的长桥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现在军士竟然说月余就能搭好了。
这桥墩都还没有弄好,怎么可月余就完工。
“当然!这可是府君亲口说的。”军士骄傲的挺胸自豪说道,然后又对手人道:
“无事你们就别在这里多待,这里都是粗人,容易出事,还是快些过河吧!”
“如此多谢!”黑衣人抱拳告辞,然后与中年文士一起返回。
马车被赶上大船托运过去,很快二人继续上路。
官道越来越宽,所途径的各村亭竟然都有习武强身的人群,操控着木头作的长qiāng,不停的刺与收,一切都有板有眼。
二人又是感慨。
全民武备呀!
这位威海侯的野心很大呀。
东莱郡几乎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河流,一路平坦的来到黄县。
看着并不高大与森严的许定大本营,二人有些恍惚。
“仲达可看出什么了?”中年文士撩开马阵上的窗帘问道。
黑衣少年道:“师尊,威海侯治下,外紧内松,陈兵于境,内安黎民,次序井然,人民殷实,商业繁华,道路宽阔平整,天下无有之。”
“是呀!所以他才会是天下第一,怕是以后你的仕途不会太顺哟!”中年文士半咪着眼,开玩笑道。
“师尊你都说我年纪还小,说不定我出仕的时候天下都太平了。”黑衣少年笑笑,但是挤出来的笑容看着一点都不能让人愉悦。
二人找了客栈住下,又打听了黄县的情况,翌日才前往东莱学院。
看到二人递上来的名帖,武安国还了回去,然后道:“人可以进去,不过马车留下!”
“这是为何?我师尊乃是当世大儒,即使是各州郡的使君、府君闻听都要亲自相迎,车马接送。”黑衣少年略带温色,右手按扣在自己的剑柄之上,死死盯着武安国。
大有为师驱辱,拔剑杀之的架势。
武安国冷哼一声,站回了岗哨的位置,提起一柄大锤道:“没有为何,学院的规矩就是如此,别说你跟你师父,就是康成先生、伯喈,或者是我主孔教习也没有乘车马入院的先例,难道他们哪一个不比你们尊贵。”
别说武安国进入学院,当成了保卫科长后,也学到了不少文词,见到二人想硬闯,竟然硬是拽出了一句。
学院的几个学子见了,纷纷拍手道:“好!武将军说得好,武将军威武。”
这是个将军?
黑衣少年与中年文士有些诧异,重新打量着武安国。
看其身驱威武,神情威严,一柄大锤,昭示着其力量,二人暗暗咋舌。
许定这也太奢侈了吧,一个军中高级将领来当门卫,你们的将领是有多富足。
看着越来越多的东莱学子过来指指点点,中年文士跟黑衣少年都微微皱眉,最后中年文士拍拍黑衣少年的肩膀道:“仲达,入乡随俗吧,天下崩坏以久,我们也没有这么娇贵。”
黑衣少年牢牢记下武安国,然后下马车与中年文士双双步行入东莱学院。
来到教师的办公区,问了蔡邕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