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许定按时来曹营赴宴。
曹操在营门外亲迎,许定大大方方的进了曹营,在曹军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走进了曹操的大帐。
对于曹军来说,许定是一个比他们的主公更传奇的人物。
一个在大汉名声最响的诸侯之一,一个武盖天下的大人物。
有幸目睹很是难得。
更难得是他敢在这个节骨眼来赴宴,这让曹军上下都感到佩服。
入帐入座!
摆席吃酒吃肉。
曹操之字不提来徐州之事,许定也只笑举杯喝酒。
气氛即诡异又尴尬。
许定与曹操相谈甚欢,下面的各文武们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举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正要说话,许定借着醉意先道:“孟德怎么设宴没有美人伴舞与众将同乐,要不要上来两个人舞剑助兴,惜时楚霸王项羽邀汉王霸上饮宴,可是有项庄樊哙项伯三人轮番登场,好不热闹,留下千古佳话,你这什么都没有不太对劲呀!”
“呃……!”曹操语顿,旋即笑道:“伯康说笑了,你的武艺天下第一,剑道更是胜过剑师剑仙,何人敢在你面前出丑,我也不是项羽,你也非汉王。”
“对!我不是项羽,你也非汉王,我们都只是大汉的臣子,不过侥幸牧守一方,当安民保境,而不是征战四方,涂炭百姓!”许定仰头豪饮下一杯,洪声笑道。
曹操何尝听不出许定言下之意,这是借醉劝他不要生战事,好好的退回兖州。
本来他还想劝许定不要多管徐州之事,以免互相尴尬,生了芥蒂。
不料许定先开口了。
但是他意以决,徐州志在必得,怎么肯轻松放下,遂道:“伯康我也想安静的待在州郡之内,然事事无常,有些东西不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天意难测!”
“是啊!天意难测,有些事情也非你想的那样,我只问你此来为何?”许定抬头眸光注视着曹操。
曹操与之对视,尔后一叹道:“我此来报仇!”
“既是报仇,为何涂炭百姓,为何要犯徐州,你可知道三郡之地死伤几何?赤地多少里?”许定目光灼灼的问道。
徐州呀!徐州,他想要一个太平的徐州,一个安定的徐州,曹操这么一搞,直接变成了炼狱,死了多少百姓数不胜数,泗水为之不流,这是许定这么多年来最痛心疾首的一件事了。
黄巾之乱也没有一次这么狂暴的场面,就算是杀异族也没有这么凶残。
许定是真的有怒,有愤。
虽然徐州还不是他的徐州,但是这是大汉呀,这是同胞,他们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
你曹操就算是有千万个理由,也不应该这么做。
曹操自知有亏,神色讪讪,回道:“伯康不要误会,我刚入徐州之时确实有冲天怒意,下了三日不节之令,然我军只杀了三万,其余非我军所为,乃徐州之军所做,实在是……”
“呵!孟德你说你部只杀了三万,十万民众你只杀了三万!”许定冷笑不止,伸出三根指头盯着道:“那你到是说说,那七万何人所做?”
曹操不答,陈登站出来回道:“我军将士发现陶谦部将曹氏家族的人在附近出没过,这七万将士应该是他们所为!”
许定瞄向陈登,这家伙还真敢站出来,许定站起来,慢慢走过去,陈登迎接着他的目光,许定问道:“你有证据!”
“没有,如果有,我们就直接揭发曹家,质问陶谦了!”陈登低头,语气没有原来这么强硬了。
“哈哈哈,真是笑话,没有证据,为何指名道姓,我也可以说是你所为,因为你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徐州,你比任何人都恨徐州!”许定往前一步,挤兑得陈登直蹬眼,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吗?貌似许定说得还真对,要不暂同吗,那根本不可能。
陈登哑口无言,许定转身坐回了席位,然后举杯对着曹操道:“孟德,这一些事情以然发生,我们不在谈及谁对谁错,但是你部可以休战了,徐州需要安定,不需要战争,你们回兖州吧!”
曹操就知道许定会说这一句,没有举杯高抬,而是看着许定的眼睛道:“伯康,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正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孟德你更应该退走,徐州你不能拿,郯县你攻不下,你若战,我有六千骑,你若战,我青州兵马顷刻跨过边界,从东进入东郡与济北!”许定与曹操目光对视良久,一仰头又喝下一杯。
曹操闭眼思忖良久,这才睁开道:“伯康你真要如此,陶谦不值得你与我开战,你我曹许两家才是应该结好,共谋大事才对,琅琊东海广陵全给你如何!”
曹操这个时候也展现了他的魅力,记出一半徐州,很心动的条件。
不过许定微微摇头:“孟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想要徐州不需要靠阴谋诡计,也不需要忍让,你有更好的选择,徐州不适合你!”
“威海侯,这里是我军大营!”陈登提醒道。
今晚许定单刀附会,只带了两名侍卫,还留在帐外,此时帐内有曹操一众文武,外面全是精锐甲士。
谁为刀俎,谁为鱼肉,更明白不过。
许定哼道:“不用你来提醒,这里是孟德的地方,但是我离孟德如此之近,没有人能拦下我,孟德你要拭下吗?”
许定突然对曹操挑了挑眉,曹操咽了一下喉咙。
许定的武艺这是自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