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沈鹿真是气笑了,一步踏出,雄厚的灵气席卷开来,身躯如一枚弹簧般,瞬间爆射而出,右拳微微弯曲。
“夺羊功!”
先发夺人,右手恍惚之间宛如一只羊蹄。
其中的劲道让不少人都觉得心惊。
“水盾!”
刘强没想到沈鹿居然敢无所顾忌的出手,可此时想要再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得出招抵挡。
滚滚灵气形成一面似水的盾牌,看样子无坚不克。
“还敢挡?”
沈鹿此刻的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羊蹄几乎在眨眼间将水遁贯穿,庞大的利益到如泰山压顶般倾泻在了刘强的左肩之上。
刘强整条右臂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扭曲一百八十度,伴随着嘎嘣脆的声音,断裂的骨甚至戳破了皮肤。
是个狠人!
不少弟子看到如此一幕,都觉得有些残忍过头。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衣服应该是药峰的弟子吧?出手居然这么凶悍?我以前居然没见过?”
“那就是前些日子和王浩打过架的那个!”
“好猛!”
“小师弟……”
胖哥站在门外,苦笑几声,想拦可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是觉得不要插手的好。
看来这次事情绝对是闹大了。
这里可不是生死台,出手这么没分寸,万一给打死了,那事情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爽吗?”
沈鹿右手轻抬,鱼鳞剑宛如受到召唤一般拔地而起,飞回沈鹿的手掌之上。
“乾元剑诀,断流!”
一道剑影带着一往无前的锋芒,将刘强脆弱的抵挡碾得稀巴烂,径直朝其脑门劈去。
“奶奶的!”
刘强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脑海中尽数都是那日沈鹿在生死台上所绘出这一招的模样,就连刘强都险些死在那一剑之下,更何况是自己?
虽然眼前这一剑的威力跟那日比起来简直有天差地别,可也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
此时也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连忙一个驴打滚,狼狈的朝一边滚去。
“啊啊啊啊!”
血光乍现!
刘强的整条右臂齐根而断,甚至五指还在不断的蜷缩,手臂已和身体失去了联系。
喷涌出来的血线足有一尺来长!
“这小子完了……”
“啧啧,宗门规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挑衅的……”
“这下有好看的了!”
刘强张口灌下几颗疗伤丹药,强行运转灵气止住伤口,随后脸色苍白的踉跄站起,看向沈鹿的目光之中杀意和惧意并存。
早知如此的话,他就不应该答应那人……
“命可真大!”
沈鹿淡淡的一笑,可那笑容在刘强看起来,无疑相当于地狱的恶鬼在向他招手。
“你若是杀了我,宗门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你也得死!”
刘强咬着牙关说道,两臂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有着想要昏过去的冲动,可脑海之中却无比的清醒。
“你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想?”
沈鹿大笑几声,忽然之间气息一凛。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让你来杀我的,你若是告诉我,我便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是……”
刘强下意识的开口,却忽然之间又住嘴。
若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的话,那他绝对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不说,兴许还能够活得下来。
权衡利弊,顿时闭口不提半个字。
“不说?那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沈鹿眼中杀意暴涨,微微提剑。
“且慢!”
忽然一道干涩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周围的空间仿佛受到了压缩一般,一举一动也变得艰难异常。
“断流!”
沈鹿和刘强的距离不过近在咫尺,一剑出。
剑气瞬间将其脖颈封侯,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瞬之间变成了一具残留着些许温度的死尸。
“嘶……”
众人眼里看的一清二楚,那个看守藏经阁的老头都出手了,可是这个小子居然还不管不顾,硬是要了刘强的性命!
“看什么看?还有你们!”
沈鹿眼眸一冷,目光径直扫过之前一起结出困阵的那几人,虽然不是主谋,可也有杀他之心!
饶不得!
“小子尔敢!”
沈鹿只是觉得空气之中的压力仿佛多了千万斤,就连喘一口气都变得艰难异常,手中的鱼鳞剑不堪重负,率先跌落在地上。
周围人像是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物一般迅速的散开,只有少数还留在不远处远远的观望着。
“你个死老头在我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沈鹿看着之前如同雕塑一般,坐在藏经阁门口的那个老头居然站到了他的面前,心中颇为不爽。
“你在老夫藏经阁门前大开杀戒,老夫出制止你,居然还不收手,甚至还想再度杀人?你莫不是把老夫不放在眼里?”
老头一身灰袍,面色之上带着几丝怒意。
看管藏经阁数十载,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甚至在他出之后,依然不听劝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别一口一个老夫的,你在我跟前充什么大字辈儿呢?”
沈鹿膝盖微微弯曲,咬着牙全力不让自己跪下去,自牙缝之中冷冷蹦出几个字。
“你配么?”
“老夫不配,修行数百载,如今六级中期修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