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那里得到消息后,更是重重松了口气,花蝉衣于她而言,就是个会影响到靖王兄的祸害,她如今也不想着拉拢什么了,倒是担心这次不能彻底解决了花蝉衣,想了想,请假离开了学堂,回到了宫中。

一旁的下人见四公主神色若有所思,识趣的上前道:“四殿下,需要奴婢做什么么?”

这种事四公主自然是懒得亲自出手,转过身来笑看着身旁的奴婢道:“想法子将消息传到状元府去!”

小然被赶出学堂后,想来恨死花蝉衣了,若是被她听见这个消息,想来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消息善罢甘休。

宫女来到状元府后,小然见四公主身边的宫女还会来找自己,不禁欣喜不已,将其请进了府内。

“是不是四殿下有什么话要告诉我?还是有什么吩咐?”

宫女笑道:“吩咐不敢当,四殿下此次让奴婢前来,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四殿下知道,您被花蝉衣师徒不怀好意的赶出学堂后,受了不小的委屈,好在人贱有天收,花蝉衣今日因为谋杀继父,被关押起来了。”

“什么?!”小然一听,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从她被赶出学堂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此刻,才重新欢喜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小然干咳了声,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道:“真是看不出,花蝉衣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平日里她伪装的还真是够好的,如今也是她罪有应得!还真要多谢四殿下,派你前来告知我这个消息。”

宫女点到为止,笑着同小然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果然不出四公主所料,丫鬟前去将消息知会了状元府后,小然心中乐开了花儿。

小然面上一本正经的让下人送走了四公主派来的人后,冷笑道:“我早就知道花蝉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也就是那些没脑子的,才会信了她的!这都是报应啊!”

小然说着,忍痛拿出了自己最后一点积蓄,给了贴身丫鬟吉祥道:“去官府跑一趟,想法子买通些牢狱的狱卒,让他们好好关照关照花蝉衣这种丧尽天良之人!”

吉祥接过银子,面露难色道:“小姐,花蝉衣已经被抓了,自会受到惩处,这已经是您手中最后的银子了,何必呢?您们二人之间,好端端怎么就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

吉祥这话倒是提醒了小然,她和花蝉衣起初结梁子,还不是因为花蝉衣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试图同她们这些人匹敌?

她起初不过是想给花蝉衣一点小的教训罢了,不想非但每次都没收拾成那个贱人,反而自己吃了不少亏,这梁子便越结越深,说起来,这起因还是怪花蝉衣!

一想到花蝉衣那副得意的嘴脸,小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狠狠剜进了掌心。

“起初是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我和她早就不共戴天!她一而再的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这么对过我!这仇我若是不报,只怕这辈子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去!”

吉祥不在多言,领命去办事了,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暗自腹诽,这屠户家出来的女儿果然和真正的千金小姐比不了,这么点事儿,还不共戴天?也值得她记一辈子?未免有些太过可笑!

……

花蝉衣在牢中昏昏欲睡,因为这地方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两个巴掌大点的小窗透露出一些微弱的光,花蝉衣勉强得知此时天已经黑了,只是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实在睡不熟。

半梦半醒间,牢门外传来了沉重的铁链声。

花蝉衣抬起眼皮,见几个狱卒走了进来。

“你们做什么?”

“得了上面命令,夜审姑娘,劳烦随我们走一趟吧!”

花蝉衣:“……”

花蝉衣随着这几人来到刑房,刚进去,便狱卒被用沉重的铁链强制捆在了木桩上。

一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看着便令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不远处的桌上摆着笔墨和画押书,花蝉衣看着眼前的牢头和几个狱卒,却并不见县丞,不禁愣了下:“说好的夜审,难道就你们几个人么?!”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牢头道:“审你何须劳动县丞大人?我们几人足够了!”

牢头说罢,目光自花蝉衣的脸上扫过,露出一丝猥琐的神色来:“咱们这些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其实只要你乖乖签字画押,承认了你的罪行,咱们这些人也不舍得对你这种美人儿用刑,你说是吧?

花蝉衣看着这些人,心中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夜审是假,这些人只怕是收了好处,存心来收拾她是真!

花蝉衣冷笑着看着这些人:“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们这便是准备言行逼供了?你们尽管审就是,我是不会签字画押的!”

牢头看着花蝉衣的脸,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下令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刑!”

一个狱卒闻言,自墙壁上取下鞭子,冷笑着对着花蝉衣走了过去。

“美人儿,也别怪我,昔日我可只打过皮糙肉厚的糙汉子,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抽起来什么感觉!”

花蝉衣此时上半身皆被粗重的铁链捆在了木桩上,唯独两条腿能活动,见这人对自己走了来,心知今晚挨一顿毒打是在所难免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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