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n……子来都来了,岂有不进之理?”南乐的话里是一贯不容置喙的霸道。
说着,就要带着易梓兼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
小厮拦住她,为难道:“公子,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酒坊有规矩,一日只接待五十位客官,今日已经满了……”
南乐冷哼:“五十位?你不会数数么?既然只接待五十位,你就该早早告诉我们到谁为止,而不是让我们就这么等到那五十个人就座再离开。”
“……”
“总之,我既已等到此刻,便不会无功而返,我不管什么客满不客满,都必须进去!”
那小厮被她凌利的目光给吓到了,连忙告诉同伴说让他快快去找坊主来解决。
不等他的同伴离开,所谓的坊主已经来到。
一袭米黄色袍裙,衬得那张白皙含笑的倾城绝色更加国色天香,不疾不徐的步态、温雅动人的一颦一笑,如何让人不觉得这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南乐见了明月也只是心里微叹,毕竟她也不是那些倾慕明月美色的凡夫俗子。
南乐一副来了正好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久仰。祝愿姑娘日月长明,福寿长延。”
明月礼貌微笑道:“多谢。”
“今日想与小弟来酒坊讨姑娘杯酒喝,沾沾姑娘的福,不知能否有此殊荣?”
明月还未开口,之前拦南乐的小厮急着插话道:“当然不行,且不说今日已经客满,就是寿礼,公子您都没准备……未免太没有诚意。”
南乐反问:“谁说一定要寿礼才能看得出诚意?”她厚脸皮说,“想必明月姑娘这般聪慧,定能领悟在下两句简单的祝福中满溢的诚意啊。”
明月当即笑道:“公子说的是,”她重复着南乐说出的话,“日月长明,福寿长延。那明月便托公子的福了。”
“坊主!这两个人明明就是想来混吃混喝的……”小厮倒是看得透彻,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
明月打断他说:“住口,来者即是客,”继而她真诚的笑看南乐,道,“明月倒是觉得千千万万件寿礼都不如公子一句话来的好,明月领下了,公子快快进去入座吧,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南乐谢过之后,带着易梓兼往热热闹闹的酒坊内走去。
他们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等着小二一道一道将桌子摆满了山珍海味。
夜幕降临,酒坊内的舞台之上歌舞升平,台下众人拍手称好,只因舞台之上妖娆灵巧如水蛇舞动之人是明月。
只有南乐和易梓兼自顾自吃得尽兴,对其他一切充耳不闻。
一曲舞毕,热烈的掌声还未消散,明月朝众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声音婉转动听:“拙舞献丑了,多谢诸位捧场明月寿宴,明月感激不尽。”
身旁的婢女将双龙玉樽酒壶端上,明月伸出纤纤玉手接了过去。
道:“今日,这壶取之不易的焞洇烈酒,明月将诚邀人共享。”言下之意便是要挑选一位幸运观众与她对酌成欢。
众人盯着明月与酒,目不转睛,眼睛里无不流露着翘首以盼。
明月在人群中转了许久,最终还是在不起眼的那个靠墙位置旁驻足脚步。
“公子,可敢与小女子比一比酒量?”
悦耳的声音响起,坊内众客随明月移动的目光聚焦在墙边二人的身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梦中佳人向着白嫩瘦弱如女子一般的小伙展出甜美的笑容,一个个的眼神里不由充满了酸酸的嫉妒和尽是敌意的仇视。
南乐闻言一怔,到底还是选上了她。
南乐酒量不好也是事实,她本该找个理由推脱掉明月,但是她既然都说“可敢”了,南乐又怎么能说不敢。
输了,喝的晕晕乎乎醉的不成样子固然丢人,但是她既是捡了人家的便宜进来的,怎么能不给个面子陪她喝点。
不等南乐的“敢”字喊出口,围观众人已经暗带嘲笑的弯了弯嘴角,开始议论纷纷。
清晰的从人群中传来对南乐不屑的讥讽——“我劝这位小公子还是趁早认输吧,不要以为明月姑娘是女儿身就好欺负。”
有人附和道:“是啊,小公子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你若是醉死在这儿了可没有抬你回去啊!”
更有人大言不惭道:“明月姑娘还是放了这位小公子吧,不如来与本公子喝,本公子那可是千杯不醉啊!”
立刻又有人针对他道:“你?千杯不醉?昨日我与你喝赤饶,你三杯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这焞洇是要比赤饶烈上三倍不止啊,贾兄可别还未张口就被酒香给醉倒了!”
说完迎来一通哄堂大笑,说话之人因为让姓贾的下不来台而颇有些洋洋得意的甩开手中折扇,悠悠扇了起来。
本就因为昨日比赤饶输掉的贾某更是怒不可遏:“你!”他气得面红耳赤,腾得站起来作势就要引发一场战争。
明月见状忙笑着和解道:“承蒙在座各位的厚爱,大家愿与明月同饮浊酒,明月不胜感激。只是恕明月无法一一奉陪,”她转头笑看南乐,“今日便先与小公子畅饮!”
说着她已经为自己和南乐的酒杯斟满了焞洇。
南乐晃了晃酒杯中散发着浓浓醇香的白色酒液,心道,哪有这群人说的那么夸张,不就是喝个酒嘛,想当年,有什么名酒烈酒是她南乐每喝过的,喝倒这么个小姑娘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南乐站起来,高举酒杯,与明月的酒杯重重碰撞,爽快道:“喝!”
言罢,杯中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