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不听,顾自往前走。
忽然,成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沉默了很久的易辞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了南乐的胳膊:“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进去。”
南乐挣脱他的手,她实在也不知为什么那多人要杀她,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听易辞的跟他进了身后的那扇门。
大门正前方是龙飞凤舞的两个金漆大字——江府。
三个人在管家的牵引下走进屋内,一位公子哥惊喜道:“易辞,你怎么来江州了?”
“说来话长。”
南乐一看这人,立刻傻了眼。
这就是进来时归尘告诉她的江州第一神医,当时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某大医院的著名医生,送她来这里的那个人——江奇书。
然而这货,跟他长得一毛一样。
他招呼道:“快快请坐。”声音都是如出一辙。
南乐边坐边试探性的叫出他的名字:“江,奇,书。”
归尘:“你们认识啊?”
南乐点点头,江奇书摇摇头,南乐反应过来然后也摇摇头,打圆场道:“不认识,听过江神医的名字。”她记得某人经常在她面前吹嘘自己是三十世纪举国闻名的江神医。
不过想想也挺生气,这个江奇书,亏他还是南乐最好的朋友,竟然认识一个诓骗她的神经病,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南乐抱着胳膊听他们交谈。
江奇书遣走了房内所有下人,问道:“易辞你快说一说,你怎么来江州了?你可是堂堂摄……”说到这里,易辞轻咳一声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不过江奇书闭上嘴的真正原因是归尘及时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冲他摇摇头,又看了看旁边正看似专心玩头发的南乐。
江奇书会意,原来那个南乐还不知道易辞是当今摄政王。
南乐往那面瞥了一眼,看出他们眉来眼去的传递信息,说着她不能知道的悄悄话。好你个江奇书,竟然跟人合起伙诓她一个。
她想着回去要怎么收拾江奇书,想着想着,忽然就酸了鼻子。在二十一世纪,她两岁就没了母亲,父亲再婚,又有了二女儿,她就彻底成了多余的那个,她从来都是坚强的,也孤单惯了,后来认识了江奇书,有了唯一一个朋友,可是现在,连江奇书都不认得她了。
南乐继续听着他们讲话。
易辞回答江奇书的问题:“剿灭寥生门。”
作为大夫的江奇书鄙夷他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那你来多久了啊?”
“六七天。”
南乐知道他一定不是江州的常住户,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才来了短短几天,和她差不多。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都来六七天了现在才想起我?”
“不,其实是我的竹楼被烧了我才来找你的。”
“……不说出来会死啊。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要搬家了,到时候天天上门去找你。”
……
深夜,南乐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越想越觉得那个易辞莫名其妙,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尽早离开他。
南乐已经想好的接下来的打算,离开江州去帝都,完成第二道任务。但是她没有马匹,金银财宝也都在小竹楼里给烧了,一无所有的她可谓是寸步难行。
对啊,她可以看看江奇书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反正他还欠着她三十多万,要是有的话,她可以把易辞的马一并掳走。在来的路上她是亲身感受过易辞是怎么骑马的,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
东翻西找了一通,南乐天助我也的找到了一顶帷帽和一些银两,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好歹足够她赶路,她向归尘打听过帝都,不远,骑马也就几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