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上天庇佑,徐兰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一个礼拜,才堪堪可以下床了。
“白术,你去把我种在院子里的花搬进来,我看看长得怎么样了,我最近病的厉害,倒是快忘了它了。”徐兰斜倚在床边,看着白术,淡淡的笑着。
白术听了这话,嘴里乖巧的应了一声,说道:“好的,二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搬过来。”
话是这么说这,只是白术退出去的时候却对着屋子里的白芨使了个眼色,白芨偷偷的看了一眼徐兰,看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了一会儿,也偷偷的溜了出去。
其实徐兰早就都看碍眼里了,只不过她眼下心神俱疲,实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两个丫头。
白芨偷偷的跑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白术站在走廊下面往这边看过来,白芨一看到白术,就连忙跑了过去。
“说吧,你叫我出来又是有什么事,我还得好好照顾小姐呢,小姐大病初愈,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人。”白芨说道。
白术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呀,就是个猪脑子,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小姐下载伤的最深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白芨听了白术这话,确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怎么说?太医说了呀,小姐病已经大好了,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啊,也没有说小姐伤到心脏啊?”
白术听到白芨这么说,只能暗暗的翻了一下白眼,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白芨的脑门:“你可真是个蠢货!小姐的身体自然是健健康康的,我是说,小姐最近心情很不好,很不快活,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白芨被白术狠狠地戳了脑门,不由得也有几分委屈,他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啊,小姐以前和咋们老是嘻嘻哈哈的,现在却一整天也只能说几句话,这个我自然是发现了的,可是,我么不只是两个奴婢,能有什么办法啊?”
白术听到白芨这么水,当下也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落魄的说道:“是啊,我们能怎么办呢,小姐心情不开心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但是我只是替小姐感到不公平!”
白术眼睛里都冒着火,愤愤的说道:“是,的确那个什么楚王府在京城权势滔天,可是咋们徐王府也不是说是什么小户人家啊,偏偏王爷记忆那么胆小,居然让咋们小姐去给那个不知所谓的恶毒女人道歉!”
白芨听到这话却只能叹了一口气:“这种话也就是在咋们院子了,让别人听到了,咱两又得挨一顿板子,我又何尝不心疼小姐,只是这件事上,王爷到底是小姐的父亲,谁也不能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啊,所以咋们小姐也只能这么抑郁着了。”
白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是他这几天看着徐兰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格外难受罢了。
这一下子两个丫鬟倒也都无话可说了,整个院子里都是一片安静。
不过这个安静却一点都不让人舒服,透漏出无穷无尽的压力。
“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我先去给小姐搬花了,你赶紧回去吧,好好照顾这小姐。”最好还是白术先说了话,白芨也点了点头,回到了屋子里。
白芨一会到屋子,就看到徐兰斜倚在床边,居然然就那样睡着了,白芨唬了一大跳,连忙走上前几步,白徐兰叫醒了:“小姐,小姐,快醒醒,切不敢就这样睡了,太医吩咐过了,绝对不可以在着凉了!”
徐兰被白芨好一通摇晃,早就醒了,连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扶着我躺下吧。”
说完,徐兰就在白芨的搀扶下趟了下来,躺下来之后,徐兰对着白芨说道,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告诉白术,把我的花搬进来放下就行了。”
白芨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徐兰苍白的脸色,都全部化成了一句叹息咽了下去:“好的,小姐,我一定会告诉白术的,小姐你安安心心的睡吧。”
徐兰点了点头,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白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了徐兰已经睡着了,才退了出去。
却不料,就在白芨刚刚迈出这顾屋子,原本好好闭着眼睛的徐兰就睁开了眼睛,而那明亮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徐兰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她几乎一清醒了过来,听到白术告诉他他的姐姐徐馨亲自去了楚王府,去替她道歉,徐兰就已经把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猜的差不多啦。
可是,自己猜侧归猜测,可是真的听到白术告诉他是自己的父亲,当今的徐王爷,让自己去给那个嚣张跋扈的楚宛倾道歉,徐兰仍旧是痛不欲生。
徐兰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虽然说前几日责罚了自己,可是那是因为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且父亲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回想起自己在祠堂的时候,一直给自己的父亲找借口,一直心怀侥幸,徐兰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悲。
原来她的父亲对她,根本没有多少爱,一旦自己的所作所为牵扯危害到了自己的父亲,就什么都不是了。
想到这路,徐兰感外的酸涩,眼泪几乎一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父亲,父亲,我是真的真心把你当父亲的啊。
然而徐兰就在这一片泪眼朦胧中,突然看见了自己拿一日去父亲书房的样子,父亲回过头,用厌恶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却如粗不知天高地厚。
那一刻,徐兰终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