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刚放亮,太阳还没有露头。
早晨的湿气在地上的杂草之上凝出点点露珠,沉重的露珠压的相对于稚嫩的草叶向下弯曲。但是强迫草叶低头的露珠在重力的作用下,也是再也不能停留在草尖之上,依依不舍的顺着叶面向下滴去,直到滴落在一张地面之上面孔上。
张全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睑,无神的眼珠随着晨光的映入,慢慢的有了焦距。左右望了望,似乎有些不解自己为何不在家里,而是身处一片陌生的庭院之中。
“昨晚好像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黑影袭击了?”一边回想状况,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咦?怎么这里看起来这么熟悉?
……突然,好想想起来了什么,张全脸色忽然变的煞白,浑身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激灵的翻身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念叨着:“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冤有头,债有主,你男人害死了你,你拿你男人抵命就是了,不要滥杀无辜啊!”一边磕头求饶,张全身体和声音都如同抖筛一样颤抖个不停。
没错,张全终于想起了这里是哪里了。这是附近几条街都闻名的鬼宅,凶宅。更主要的是张全不仅知道这里为什么变成凶宅,更是亲自来过。
那是几年前时候的事。这里本来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两个人在附近街头开了个小饭馆,因为手艺不错,虽不能说日进斗金,但是也算生意火爆。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说是事业有成,再加上夫妻两人生活和睦,后来妻子怀孕,被郎中把脉诊断为双胞胎,更是幸福美满,街坊邻里见到了不无羡慕。
只是好景不长,妻子怀孕期间,丈夫不怎的跟人进了赌坊染上了毒瘾。开始只是小赌几把就收手,后来越赌越大,妻子发现的时候丈夫正要卖掉商铺换取赌资。妻子当然不肯,于是两人在家里争执了起来,后来演变成了争斗。丈夫心急之下一把推开了妻子转身离开,只是离开的丈夫没有发现被自己推开的妻子一头撞在了桌角之上,顿时一尸两三命。
后来尸体被人发现之后有人报了案,就在衙门的捕快查明真相正要前去捉拿凶手的时候,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失手杀了自己妻子,害死自己还未出生儿子的丈夫惨死街头,一起死的还有据说教唆丈夫赌博的几个赌棍。
而且随后的一段时间,周围的住户屋内不断有怪事发生,一时间人心惶惶,这间房屋附近的邻居全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这事情当时极其轰动,当时听说的人都说,丈夫和几个赌棍的死,是冤魂索命,鬼子鬼母复仇,邻居也是被怨魂的煞气所侵袭了。
恰巧当时衙门过来办案的时候,张全过来看过热闹。当时那孕妇死不瞑目的情景张全亲眼目睹过,当时吓得他连续做了半个月噩梦。而张全之所以这么熟悉这个庭院,是因为当时张全就是站在现在的位置往里看到房屋里的尸体的,是以过去了这么久,在熟悉的位置看到眼前的房屋,顿时那天的情形就被回想起来了。
就在张全拼命磕头求饶的时候,一阵冷风吹到他的身上,宛若饿鬼现行,本就惊恐不已的张全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磕头磕的更急了,一边把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一边急声道:
“姑奶奶饶命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保证,我改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真的不赌了,求求您发发善心,饶了我吧!”声音颤抖之中带着哽咽,额头磕的一片青紫,脸上鼻涕口水全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就在张全赌咒立誓没多久,太阳就升了起来,温和的阳光照射在张全身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感受到身上的变化,张全慢慢的停止了动作,脸上的神色也平静了下来,然后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好像浑身力气用尽一般用微弱的声音到:
“谢谢姑奶奶饶命,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时候的张全忽然发觉自己胯下不知何时变得湿漉漉的,一股难闻的气味也随之传来,却是吓尿了。
又躺了一会,直到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张全才站起身来。此时的张全额头青紫,脸上全是鼻涕口水的粘液,衣衫凌乱,上面沾满了地上的灰尘,胯下一片水渍,整个人狼狈非常。只是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拖着抽筋的双腿,一瘸一拐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后来竟然在还掉了赌债之后真的戒了赌,老老实实过日子去了。
此时的莫辰当然不知道自己一番无意的举动竟然挽救了一个赌徒的人生。
此时随着金鳞帮进逼城北,形式顿时一片大好,再也没有人敢来城西捣乱了。执锐堂的人手于早上正式的撤走,莫辰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所不同的是,从这天以后,每天晚上莫辰就会乔装打扮之后,上街抓一些晚上还在游荡的倒霉蛋来吞噬梦境。
由于莫辰的小心谨慎,再加上心灵感照的异能,偷袭之下并没有任何人正面看到莫辰的身影。而且莫辰也都是把人打昏之后,搬到偏僻无人的角落里面,吞噬梦境以后就迅速的离开,整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导致就算偶尔有人经过这些偏僻的地方,也只是发现被打昏的倒霉蛋而已。
渐渐的,竟然在普通人之中流传起了一个爱好作弄人的妖鬼传说。据说最近城里来了一个游走四方的妖仙,专门在夜晚出没,爱好作弄人,往往用法术把人迷晕之后,就搬弄到僻静的角落藏起来。故事传的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