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让太医进来。”
“让他滚!”
尹泽一声低喝,刚进屋的太医没出息的就退了出去。茴香僵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海棠生了气,一脚踩在尹泽脚面上。尹泽淡然从容的移开脚面,反而叫海棠踩了个空,跺的脚后跟一阵阵发疼。头顶上一声轻笑,更是惹怒了海棠,她作势还要往他脚面上踩,尹泽镇定自若的移开脚面,却不妨被海棠抬起膝盖顶了命根子。
尹泽疼的变了脸色,自然也松开了她的手腕。海棠朝他讽刺的笑笑,光着脚面的就这么出去了。
见了外头的太医,海棠客气的对人家笑笑,又指了指里头,“实际生病的不是我,是我家小王爷。老王爷不好意思说,只能借着我的幌子把太医你请来。”海棠装得隐忍,装得难以启齿。“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小王爷……”
她擦了擦根本就没泪的眼角,实则是为了遮挡她实在憋不住的笑意。
太医心头一紧,莫非真是承小王爷得了什么不可说的病症?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不能耽搁,不能大意啊!太医急着冲进屋里,果真瞧见尹泽满脸隐忍痛苦,额前还全是冷汗的样子。太医心里咯噔一下,冲过来紧紧抓着尹泽的手腕就把起了脉象。
“小王爷放心,老臣在宫里也是为皇上看过隐症的……”
“海棠!”
屋里的暴怒声才刚起,海棠就这么直接跑了。一脸懵的茴香这才发觉海棠根本就没穿鞋,忙脱了自己的鞋子光着脚的追了过去。
“王妃,你忘穿鞋了,快先把奴婢的鞋子换上!”
尹泽追到外头时,只瞧见正在远处换鞋的主仆。见尹泽追出来,海棠仗着自己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笑得格外张狂。
尹泽被她气笑了,笑过之后,他才后知后觉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这般轻松的笑过了。
国相府。
霍寒烟才刚刚跟孟庆月合计了那件事情,没想到转眼间靳子松又出了事情。霍椋没想着要把靳子松先捞回来,反而是先把霍寒烟喊到跟前大发了一场脾气。
霍寒烟听说靳子松出了事情心急的不得了,可看霍椋这会儿的样子,她哪儿还敢开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靳子松到底是有哪里好?你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废物?从他靳子松进了我国相府的门,嘲笑我霍椋的人就根本没停过!”
一番骂完,霍椋扬手就摔了手边的朗瓷花瓶。“他靳子松也是有本事了!他不知道皇上不准皇子与外族联姻?他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他拿的是谁给的俸禄?他受的是谁的命令?一个小小的御史竟然敢直接听命于皇后?他靳子松把龙椅上的皇帝放在什么位置?”
霍寒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也慌得没了主意。
这些事情她也是刚刚得知,靳子松在之前根本一个字都没跟她说过。
“爹爹,女儿不知……等他回来女儿再劝劝他……”
霍椋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回来?他还回得来么?现在东元与壹国的关系触儿即发,他倒是好,还想着要笼络皇后,代表东元去缓和跟壹国的关系?”霍椋一声暴怒,“他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爹爹!子松他涉世未深,他不懂这么多。”霍寒烟眼眸一转,“爹,女儿觉得这事儿一定不简单。从刘家开始,到徐家,到京兆尹,到壹国公主,到咱们国相府……爹爹,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