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你破费了,打车钱还是你付的。”
常天浩无所谓地笑笑,“没啥,都喊我常百万了,不出点血怎么行?再说省委秘书长家的千金,一般人巴结都还巴结不到,沈公子有个当市长的爹,我又没有,当然要识趣一点……”
乔冰倩被他逗乐了:“难怪我表姐说你口才很好,沈飞说你油嘴滑舌……”
“我也不是好人,乔小姐当心点。”
乔冰倩摇头:“人好人坏我还看不出来?你不是坏人,你只是稍微有点皮;沈飞他也不是坏……他是愣!”
“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玩……”
乔冰倩本想说算了,但一想起沈飞今天这态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点点头就上了楼。
说句实话,常天浩对乔冰倩还真没啥想法,之所以这样还是看在乔秘书长这块招牌。重生后他想通了,他身上含赵量等于零,这个社会要没点关系还不能办事,所以必须花点力气。
其实重生前他有很多同学也是官二代,关系彼此都不错,但他就是拉不下脸,死要面子,如果不想重生后还重蹈覆辙,那自然要改改,上个月能给孟秀丽送化妆品,现在请乔冰倩住涉外酒店和游玩也不是事,不就几百块钱嘛,能和省委副秘书长家拉拉关系最合算不过了——他都已是常千万。
这也是必要的对冲和投资。
第二天乔冰倩的心情好了不少,常天浩陪着她参观了东方明珠,逛了外滩、走了南京路,去城隍庙吃了小吃……虽然他也是大一新生,可重生前研究生时代在上海度过,各方面情况都很熟悉,又特意挑着乔冰倩爱玩、爱逛的地方去,自然相对容易。
逛街时两人起初小心翼翼,刻意保持一定距离:常天浩不想让她误会什么;乔冰倩则觉得拖着程雨诗的男朋友逛街不好意思,到后来熟了就无所谓了。
傍晚时分,常天浩送她上火车,分手时乔冰倩忽然问:“我给你的画还在么?”
“在,收在抽屉里了,下次带回家藏起来,这是我第一幅肖像画呢……”
“感谢你的招待,下回我送你副油画吧,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内容?”
“什么样的你都能画?”
“我试试看吧。”
“那给你找个难度大点的,比如,临摹拿破仑在阿尔卑斯这种……画好了我可以挂在书房里欣赏。”
“确实有点复杂,不过,我试一下吧。”
“算了,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风景人物都行,艺术上不是说学我者生、像我者死么……自由创作最宝贵,只要是你画的,都好。”
“谢谢你的理解。”
“不要客气,要感谢你送我画,将来能不能发家致富就靠这个了。千万保证真迹,务必多签两个名啊,最好还能再加个指纹,那我就可以当传家宝传下去了。”常夫子满嘴跑火车,“过个几十年拿到苏富比拍卖会上去吹牛:看到没有,21世纪最伟大的华裔女画家早年唯一签名带指纹真迹作品,起拍价怎么也得1-2亿吧,还得是美元!”
乔冰倩笑得花枝乱颤,抬起头盯着常天浩看了足有3秒钟,眼神一脸灿烂:“我知道为什么雨诗会选你了,你比沈飞可爱,她比我有眼光!不过,我会努力的……”
“呜!”火车开动的汽笛声鸣叫起来了,常天浩在月台上向他挥手告别,乔冰倩同样也挥手致意。
刚刚落座,旁边有人问乔冰倩:“小姑娘,这你男朋友啊?看着挺斯文的……”
她笑笑:“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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