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知道,武越只是单单看了她一眼,就能生出如此多古里古怪的念头,自己出手相救,对方不仅没有留手的意思,仍然一脚震退了余沧海,这不禁令她勃然大怒。
走上前去,冷冷的目视武越,“少侠好大的威风!在这衡山脚下私自械斗,却是连刘三爷的面子也不给么?”
这句话当真是把武越给惹毛了,你丫一出场,疯狂拉低笑傲世界的颜值不说,还特么上来就拉偏架,几个意思啊?
只见武越皱眉怼了回去,“不敢不敢!师太才是大威风!大气魄!私自插手我跟余矮子的战斗,一不报姓名,二不问缘由,就这么直接当裁判拉偏架,以大欺小,搞得脖子底下全是腿,这样真的好么?”
一旁,余沧海早已认出来人是恒山的定逸师太,出了名的脾气火爆。本打算上前见礼,可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倘若报出定逸的名号,岂不是间接在帮衬武越?
这么一犹豫,便索性站在原地,坐看两人撕逼。
定逸师太全然没想到,武越的反击会如此直接,如此的不给面子。本来就因为爱徒仪琳莫名其妙的走失,心里火急火燎的,再加上武越这么一激,顿时来脾气了。
正准备出招教训眼前这小子,可忽然想到,自己不分缘由的闯进两人的战斗,确实有拉偏架的嫌疑,因而强忍着火气,耐着性子说道,“贫尼恒山定逸,不知少侠名讳?”
武越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对方客气,也就没有再继续怼她,略略抱拳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逸师太,久仰!不才乃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这矮矬子抢了我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杀我手下无数镖师,血债累累!”
“敢问师太,我来找他算账可有错?”
“这……”
定逸猛地一惊,没想到近日江湖越传越广的辟邪剑谱一事,两个当事人就在眼前!只见她狐疑的打量了余沧海一眼,目光中饱含着审视与鄙夷。
堂堂青城派掌门,却要跑去夺人家家传秘籍,这种事实在太令人太不齿了!
面对定逸狐疑的目光,以及周遭越围越多的江湖人士,余沧海心里一突,矢口否认道,“臭小子,休要血口喷人!我连你都打不过,又如何能抢走那什么鬼剑谱?”
为了摆脱抢夺辟邪剑谱的嫌疑,面子什么的,暂时不要也罢!
心里打算着,等以后练成神功,威震江湖,到时候谁敢鄙视老子?
见余沧海矢口否认,武越眯起双眼,讥讽道,“靠!自己做过的事情,竟然敢做不敢当?没想到堂堂一个青城派掌门,却是个没卵蛋的货色,真是让我大涨见识啊!”
一派掌门被个毛头小子当面讥讽,按理说余沧海就算不气得吐血三生,也要挺剑再去跟武越大战三百回合。然而这一个月的追杀,余沧海早就被武越的强悍给吓着了,避之都唯恐不及,哪还有胆子再战?
只见他面无表情,不喜不怒,淡淡的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就是说破天,没做过的事要我如何承认?”
余沧海行走江湖数十年,经验自是无比丰富,早在武越开始追杀他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跑路的时候便将袈裟上的文字记在心里,然后将其毁去,如今就算当面搜他全身,也找不到剑谱的影子。
武越没想到,这矮矬子耍起无赖简直没脸没皮,心里估摸着,对方既然敢这么说,肯定已经把袈裟毁了,要是当面提出搜身,正合了他的如意算盘。
急切间,还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武越稍稍回忆了下,忽然想到什么,怪异的笑道,“余矮子,别以为你背下剑谱,然后毁掉袈裟,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得一干二净。要知道,当初你带门人弟子打上门来的时候,还有一派弟子把一切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抵赖不得。”
“哪一派?”定逸赶忙问道。
“华山派的劳德诺跟岳灵珊!”
“是他们?”
定逸沉吟了下,忽然提议道,“既然如此,两位何不随我一起去见华山派高徒,也好把一切问个明白?只要事实俱在,贫尼做主帮你将剑谱讨回来,如何?”
武越狂翻白眼,你特么不来,老子照样能讨回来,自作主张的跑来怒秀存在感,墨迹了半天,就只给老子来句这话,逗我呢?
说来说去,一群老不要脸的,还是在拉偏架。
虽是心里如此腹诽,可架不住人家五岳剑派势大,要是在这里跟定逸打起来,基本上百害无一利。而且一个闹不好,估计自己就成五岳剑派的公敌了。
左右不过多走几步路,找华山弟子问个明白,到时候事实俱在,看这老混蛋还怎么抵赖?
一切顺利的话,自己就可以买包瓜子,悠闲的嗑着看戏了……
然而,武越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些个所谓的正派人士都是群外表光鲜,内里塞满垃圾的货色。
当几人穿过两条街,在一间茶铺里找到华山弟子的时候,劳德诺跟岳灵珊纷纷对此矢口否认,言称从来都没有去过福建,更别说什么福威镖局了,更是从来没见过。
“胡扯!”
武越铁青着脸,冲岳灵珊暴喝道,“当日你跟劳德诺打扮成爷孙俩,在酒铺里,你还遭到余矮子的儿子余人彦调戏,是我站出来帮你打抱不平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我、我……”
面对怒发冲冠的武越,岳灵珊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