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而问道:“那安易……我们这边有多少人手,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出动?”
“立刻是吗?”
“如果不那样做就没意义了吧?”
“因为绝大部分的实战力,都属于他们麾下,所以……”
爬到了越高的地位,就会有越多的难题。
规模愈大,就愈不可能只被一人掌控,即便实施彻底的独……裁制,也只会造成僵化,导致各种权力低下而终致灭亡。
因此,构造和权能被划分作多份,分配到数人身上。
但这代表,“班长”直接下令的权力会被削减,要做什么事都得先经过辅助用的“组长”。
就算位高权重,也无法随心所欲。
“就算不是圣堂骑士或执行者也没有关系,不……”他停下脚步。
名叫安易的司教服男人回过头,听到他继续:“也是时候了吧?”
“什么?”
“是该让他们看看奇迹的时候了。”他展出开朗笑容边道。
相反的,安易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冻住。
若非一个如此擅于察言观色的男人,绝不可能担任他的心腹长达二十年之久。
正因为如此会察言观色,富有野心,侍恃宠傲慢,才能活到今吧。
“不会吧?祭司长……放在那边让他们自生自灭也太浪费了吧!可那是……那些是……”安易的身影摇晃。
因为他在无意识之间退后半步,撞到了走廊的墙壁,“只要走错一步……”
“安易,如果你不同意用那个的话,你就去想其他的办法。想办法找到可以用的棋子,这样事情就解决了。”
“是、是的。”安易深深地鞠了躬。
瞧着安易怯弱的表情,他感到非常满意,又继续在走廊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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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苏醒过来的时侯,有一阵痛苦的呼吸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心口一样。
事实上,真的有东西赖在他身上。
睁开沉重的眼皮之后,殷立刻就察觉到周围非常明亮。
从空气的温度和湿度判断,应该已经亮了,虽然他还记不起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还没完全清醒,殷视线一下就移到了压在自己心口上的东西。
率先映入眼帘的,亚麻色的,圆圆的,和饶脑袋差不多大的,上面长了毛……不,那是头发。
殷:“!!!”
联想串连起的那一瞬间,所有瞌睡虫都跑光了,殷赶忙从床上跳起。
一头枕在他心口上睡着的书代珊,也差点掉下来。
“不……”
在殷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前,一头亚麻色头发编成辫子的书代珊,已经转过脸来
她像猫一样,双手双脚降落在地板上,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动作。
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书代珊已经调整好姿势,安全降落在地板上,而且……
“嗯?”书代珊维持着双手双脚站着的姿势,无表情地环视周围一圈后,就直接摊平在地板上开始打呼。
看起来,她还是没睡醒的样子。
也就是,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她半睡半醒之间完成的。
这家伙接受的,到底是怎样的教育啊?
殷呆掉,然后又重新看了一次自己。
上衣没了,下面还好,但他基本上是穿着平常衣服睡觉的人。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