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得法吓了一跳,“啥不对?”
“咱今天晚上还不能这么干。”李天畴皱着眉头,仿佛有些下不了决心。
“到底是啥?快说呀,这不是急人吗?”
“得法叔,我觉得咱得冒把险。让老冬瓜先跑了再说,别拦着他,我感觉这李德胜还会再回来。”李天畴的语气犹豫,不是太肯定,严得法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啥意思?”严得法琢磨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老冬瓜不太可能投毒,他自己就是厨子,还能干这种明显被人怀疑的事儿吗?而且退一万步说,不管老冬瓜有没有投毒,如果他连夜跑路了,给大伙留下个啥印象?心虚呀,这叫畏罪潜逃。
“老冬瓜真有那么傻吗?可他偏偏要选择跑路,这说明一定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被吓住了。”李天畴对这一点倒是十分肯定,而且分析的比较清楚,老严连连点点头。
“如果老冬瓜真跑了,对谁有好处?肯定是真正投毒的人,也只有这个人才会去吓唬老冬瓜,这等于是找人给他顶包。这个人如果他是李德胜的话,那就基本对上了。”
“对上啥了?不懂。”严得法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咱下午回来的时候,你记得那两个调料罐不见了吗?”李天畴提示一句。
严得法点头,“这事儿是有点怪。”
“有两个可能,一是哑女做贼心虚将罐子扔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个真正投毒的人已经发现我去过伙房。所以趁大家看热闹的时候将罐子偷走了。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行很大。”李天畴突然有点兴奋。
“这一招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吓唬老冬瓜,甚至可以明确告诉老冬瓜工地上已经有人开始查他了。出事儿后,你二话不说就绑了他,再加我又在下午突然找他,而且还反复告诉他不要将我俩的谈话告诉别人。你要是老冬瓜,你会怎么想?”
严得法似乎有点明白了,脱口而出,“大难临头,呆不下去了。”
“对!”李天畴一拍巴掌。
“我的老天,看李德胜那个怂样,他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鬼心思吗?”严得法吃惊之余,仍有想不通的地方。
“那不一定,如果背后有人教他这么干,也是能说的通。”李天畴进一步解释,“而且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儿,中午大家吃的同样的饭,为什么有的工友中毒深,有的人中毒浅,甚至跑两趟厕所就没事儿了。”
“哦?说说看。”严得法愈发吃惊李天畴的脑瓜,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因为问题很可能出在伙房里的水。我问过老冬瓜,洗菜、做汤用的是同一桶水,是李德胜帮他拎的。这个家伙抠门的很,平白无故的帮伙房打水,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中午喝汤的人中毒深,没有喝汤的人中毒浅,那两个调料罐应该没有毒,水桶才是关键。”李天畴一口气说完了他的分析,语气越来越肯定。
严得法沉默了,尽管他听明白了李天畴所说的话,但脑袋里还是有些混乱,半响才缓缓道:“我大概明白了,如果李德胜知道老冬瓜顺利的跑了,那么他还会回来;相反,老冬瓜如果没跑掉,那他就不会回来了。”
李天畴点点头,“是这么个意思。咱要逮住李德胜,挖出他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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