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毫不客气的将鼹鼠手中的香烟全部攥在手里,很无所谓的揣进了衣兜,接着突然一伸手将鼹鼠扒拉到一边,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李天畴跟前。
伟哥这一下动作很快,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气势很盛,他的鼻尖差一点就撞到了李天畴的脸,“傻逼,有种的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天畴虽然略显吃惊,但并不紧张,只是没想到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家伙行动竟会如此迅速。他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伟哥身后的几个犯人块头很大,用身体轻轻一挤就将鼹鼠撞出去老远,瞬间在他和伟哥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圈。
而自己监舍的几个犯人发现情况不对,正准备赶过来,却被一旁晒太阳的几个人给有意无意的拦住了。李天畴心下了然,这个伟哥看来是早有预谋,既然这样,他反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喜欢玩,那就痛痛快快玩一把。
李天畴人畜无害的笑了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刚才说你讲话比屎还臭,不过现在才发现,你的嘴更臭,臭不可闻。”说完他还皱着眉头用手扇呼了两下。
“有种!别以为当着管教的面我不敢弄你。”伟哥也笑了,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声细气,并且还扭着脸看了一下四周。
不明白的还以为两人在十分友好的交谈,特别是伟哥,貌似很随意,谈笑风生,左顾右盼。但李天畴的观察和预判能力远超常人,他很清楚这两下子不过是伟哥发动突然偷袭前的一些障眼法,这个人十分的无耻和阴毒,他开始暗自提防。
果然,随着伟哥的袖口一动,一根似铅笔一样的的细长物件赫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中。这个王八蛋的胆子倒是超级大,竟然想让李天畴立刻血溅当场。
李天畴早有防备,而且先发制人,他的计划简单实用,猛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伟哥的脚背上,用力之大都能听到轻微的喀嚓声音,当这种痛苦的反应还没有传达到伟哥的大脑时,李天畴已经迅速低头,卯足力气一脑袋撞在了伟哥的鼻梁上。
两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快如闪电,周围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清楚,不明白状况的还以为两人在搞基,突然尖叫一声就要脸贴脸了,这也太变态了吧。
甚至当李天畴将手高高举起,大呼“报告政府”时,伟哥还在翻着白眼摇摇晃晃,但没有支持到半秒钟便仰面倒地。
伟哥身边的几个大汉勃然变色,但是互相对望一眼没敢动手,一是变化太过突然,来不及反应,二是高管教闻声已经带人往这边冲过来。
“怎么回事儿?都干什么呢?”高管教大声喝问,突然看见仰面栽倒的伟哥满脸鲜血,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他立刻命令,“都原地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几个狱警听到命令,快速抽出警棍四下散开,一下子将几拨跑来想看热闹的犯人给隔离开。李天畴十分聪明,根本不作任何辩解,立刻抱头第一个蹲下。伟哥手下的那几个人见状,一点脾气也没有的也抱头蹲了下来。
被撞到远端的鼹鼠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靠得太近,原本他还在替李天畴担心,才几秒钟的功夫就看傻了眼。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弄的,就将十分牛逼的伟哥给放倒了,这也太强横了吧,看来以后要好好巴结,跟着老大准不会吃亏。
放风提前结束,李天畴等六七个人被狱警带走,伟哥也被抬出去治伤了,转眼间挺热闹的空地上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审问是简单而粗暴的,狱警二话不说就给了李天畴一通关爱,因为有了前科,自然是照顾有加。但是目击犯人的口供却不统一,基本上是两中说法,一种坚持认为是李天畴先动手打人,另一种认为伟哥是自己倒下的,根本没有看见李天畴动手。
但无论是什么说法,高管教都认为李天畴必须接受惩罚,这才来了多长时间,就干了两架了,不好好治治绝对不行。可从伟哥手上发现的那根木质尖锥来看,事情又并非那样简单。
那就两人一起罚,于是李天畴又重新戴上了加重刑具,但仍旧蹲在普通号房里,因为鸽子笼已经被新犯人占满。这倒是很不错,除了多了副刑具之外,李天畴跟没挨罚差不多。依旧能和狱友吹牛抽烟,困了还能倒下了美美睡一觉。
但李天畴想不到的是,短短几天他就名声大振,普通仓几乎每个犯人都记住了他,这个新来的猛人,连着将两个仓的老大都放倒了,结果还没事儿,不是一般的牛。甚至几名狱警也对他印象深刻,不但抗打而且懂事,很上路子。
这样一来,李天畴在看守所的日子突然滋润起来,不用自己掏钱,手边的香烟不断,而且全是高级货。甚至天天还有零食加餐,巧克力、水果等凡是犯人有能力搞进来的都有他一份儿。不要还不行,因为人家心里没底,生怕你见外,亲眼见你吃了才会眉开眼笑。
狱警也对李天畴青睐有加,很多不合规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大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一次还借谈心为名邀请李天畴在值班室吹牛,顺道看了回电视,警犯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几天以来,李天畴这个仓的犯人是幸福的,因为他的规矩就是没规矩,大家平等,谁也不许欺负谁,好东西大家分,好铺位大家轮着睡。起初大伙还有些胆怯,不习惯,但后来就放开了,很多人第一次发现不用大拍马屁也是可以享受到良好待遇的。所以除了干活儿和提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