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此人十分难缠,被盯上就麻烦了。当初聂涛跟他搭上了,叔曾一再警告过他,但这小子就是不听,俩人还大吵一架。”祝磊回忆。
“呵呵,现在又盯上我了,不过也不是啥大事儿。”
“被他盯上没小事儿,这是阿华惹得祸,大家共同担着,你不用自己抗。”祝磊摇摇头,显然是忧心忡忡。
“没有,他的确是专门来找我的,控制住我师傅只是一个手段而已。”李天畴解释,扭头发现大伙情绪不高,没有像往常那样互相开玩笑,兴许是下午的话说重了。同时他也意识到当着众人面和祝磊小声嘀咕不是很恰当,索性决定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起和大伙聊聊,顺带强调一下规矩,这样效果会好一些。
“都坐过来,趁着开饭前,一块儿说说今天的事儿,也好让大家心里面有个底儿。”李天畴放下茶杯张罗了一句,大圆桌前瞬间就坐满了人。
“其实今天的事儿很简单,一方面和聂涛有关,一方面和我有关。刚才和祝大哥聊了几句,基本确定绑我师傅的人是茶壶,他也曾经是聂涛的老板,所以和聂涛有关系。至于找我的原因就是想合作共同对付旭风堂,我还没有完全答应,所以闹得不愉快。”李天畴用很简短的话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很多重点的细节都省略不谈,主要目的就是既要让大家知情,又不让众人有太多的心里负担。
祝磊暗暗点头,发现李天畴进步神速,分寸拿捏的也非常到位,不禁感叹耿叔看人的眼光。
“我日,茶壶?旭风堂?咱们这买卖发大了,被两大人肉组织盯上了?”人妖惊呼,他也听说过茶壶,而且那日与大块头的生死相搏他仍心有余悸。
“那他们为啥要绑阿华呢?”文辉不解。
“主要是聂涛失踪的事儿,阿华要找茶壶的人查线索,结果起了冲突,反被茶壶给绑了。”祝磊接过了话题。
“对呀,聂涛到底死哪儿去了?还有老游、向东,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咋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蚕豆的这个问题是大家心里普遍都有的,借着这个机会自然要发出声音。
李天畴早有准备,“我问过叔,其实向东一直心情不好,故意离开,恐怕是想自己清净一段时间,所以不用太担心他;聂涛也没问题,他的行踪茶壶知道,障碍就是我和他的合作问题,这个我会和祝磊商量;最难预料的是老游,但我感觉他还活着,我曾到医院的太平间查过,没有找到他的遗体就很说明问题。”这些话七分真,三分假,但也合情合理。
“事情都要逐步解决,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将我们自己的酒楼开起来,等几位兄弟回归的时候也好给他们显摆一下,是不是这个理?”李天畴看看众人,表情有迷茫的,有赞同的,还有个别不以为然的,但总体效果不差。
于是他又将话锋一转,“还要强调一下规矩,我当兵时耳朵里听着起老茧的一句话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当然,咱跟部队没法比,但碰到这种场合也要有策略,讲规矩。今天很危险,对方安排了狙击手是我没料到的,幸亏没出大事儿,否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有事情让你一个人顶着,我们躲在在家里守规矩?这不扯淡么?”人妖小声嘀咕。
李天畴闻言本欲再详细解释一番,但又一想,还是慢慢来稳妥,今天只强调不展开,毕竟众人讲义气也没有错。于是他装作没听见,“今天就到这里,有问题找时间再聊,现在咱们要吃饭了。”
众人一起将脑袋扭向厨房,还真的要开饭了。
晚饭过后,不待小宋反应,李天畴主动邀请其散步,稍稍化解了她的一些怨气。一路上李天畴又将给大家讲过的话,更加简略的说给小宋听,省得她心里堵得慌。
小宋沉默了半响才叹口气道,“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再惹事儿,踏踏实实过日子多好。否则我叔受那么多罪不都白搭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前没处理完的事情都会慢慢清理干净。大伙儿一定会按照耿叔的要求去做,你看,现在咱们的酒楼不就马上要开业了嘛,都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李天畴好言安慰,其实脑子里一大堆的事情唯有闷头苦笑。
小宋冰雪聪明,如何看不出来李天畴的烦恼,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随便说说那样简单,只是不忍心点破而已,“我管不了许多,只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自己好好的。”
李天畴凝视着小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点头道,“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记不清楚是第几回这样握着小宋的手了,尤其是每次大病初醒时。但这回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李天畴心里突突的跳。
小宋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两人慢慢回到了大院,月光洒满了身后的小路。
次日一早,李天畴和众人一起去酒楼干活,其实他更愿意这样的生活,没有烦恼,心里踏实。尤其看重众人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舒服。酒楼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开业,这是大伙的期盼,也是大伙的未来。
下午按约定去东石村见老郝,发现古怪的郝叔又不一样了,头发理成了板寸,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下身米黄色的休闲裤烫的笔直,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虽然仍显得空空荡荡,但整个人精神焕发,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叔,你这是要出门么?”李天畴瞪大了眼睛,愣是没有找出一句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