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仔细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画面,特别对那个尖嘴猴腮的绰号叫高粱秆的人反复揣摩,似乎除了眼神贼了吧唧以外,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此时的前场,一曲《badboys》将整个现场的氛围推向了*。一名老外灌下大口的啤酒,然后跑到乐池里摇头摆尾的乱扭起来,还不时的伸出双手挑逗坐在座位上的那些同样摇头晃脑的,已经被酒精和乐曲冲的发晕的俊男靓女。
在他的示范作用下,人们纷纷跑进乐池一起乱扭,乐手们也变得疯狂,贝斯手不知何时已经tuō_guāng了上衣,整个酒吧被不断散发出来的热浪所包裹,让人窒息。
赵经理在吧台后面不停的擦着汗,今天的上座率出奇的高,而且客人们的热情和活力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过了。
而监控屏幕面前的小霍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重低音那种超强的穿透力,似乎已经让他的心脏改变了跳动的节奏,画面中那群热舞的男女不仅释放的是热力和激情,还有深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野性。
小霍原来跟着海秃子,多半时间都泡在乡村和山沟里,所见的世面其实不多,直到最近这半年才有了目不暇接的感觉,外面的世界原来是如此的精彩。眼前这种热辣的画面他也在电视上见过,但身临其境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
虽然没有喝酒,但小霍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浑身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升温,似乎快要沸腾了。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内踩起了节拍,甚至也尝试着画面中摇头晃脑的样子,感觉还不错。
但就在监控画面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前场舞池里发生了变化。一名舞者突然尖叫一声摔到在地,紧接着他周围的另外几名舞者也捂着屁股连声尖叫。有人摊开手掌,湿漉漉的液体糊满了手,液体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呈现出黑褐色,不知有谁尖叫了一声,“我流血了……”
精神亢奋的乐手们还在卖力表演,但乐池周围已经开始混乱,顾客们互相推搡,甚至有个别人大打出手。而刚才几名受伤顾客的尖声嘶叫终于让赵经理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他大声指挥临时雇来的保安到乐池维持秩序。无奈声音太嘈杂,几个人看着他杂乱的手势似木头一般的不知所措。只有一个机灵点,他看清楚了乐池里发生的状况,而且周围也开始乱了起来,已经有客人向门外跑去,他知道事情不妙,反而也掉头跟着往外跑。
赵经理跳脚大骂的同时,卡座和吧台也乱了套,有人拆下了墙壁上装饰用的高尔夫球杆开始乱打乱砸。还有几个身体壮硕的小伙似发泄一般的在掀桌子,摔椅子,两名胆大的保安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制止,却被对方几下打倒在地。
多年混迹酒吧的赵经理立刻意识到这是仇家肆无忌惮的砸场子,但对方设计的如此精心、隐蔽还是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已经看清了混迹在客人中的几名暴徒,十分的眼生,突然间想起经理室新来的小伙子,转身就往后堂跑,但为时已晚。因为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早已在他前面冲进了后堂。
劲爆、热烈的乐曲声突然间变了调,小霍感到诧异。连忙扭头观看监控画面,不禁大吃一惊,屏幕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图像。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知道出事儿了,慌忙拎起桌边的钢管,拉开门就往外冲,正好撞见跑进来的几个人。
“什么人?站住!”小霍大声喝问,看着对方手上都有家伙,他知道这几个人恐怕不是什么好鸟。然而从前场传来的嘈杂声和惨叫声让他方寸大乱,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反应。
对方更不答话,拎起手中的家伙就扑向小霍,而且是几个人一起上,出手就极为狠辣。小霍殴架的能力虽然要比张文等人弱一些,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任何可犹豫的,手中的钢管舞动如风,逼的几个人连连后退。
但此时小霍犯了经验不足的毛病,他忘记了祝磊留给他的手枪,没有以最快的时间制住对手,丧失了冲出去的绝佳机会。他突然看见了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赵经理,但还没来得及招呼,便有一名黑衣人猛然从其身后蹿出,一棍就撂倒了老赵。
黑衣人加入战团,小霍顿时险象环生,苦苦支撑了几下才想起了怀中的手枪,但为时已晚,一个没留神被黑衣人的木棒扫倒,瞬时间几条木棒围着他一通猛打,直到他连挣扎的动静都没了,才扬长而去。
客人们纷纷夺路而逃,胆小的侍应生和调酒师四处找地方躲避,而吓得花容失色的公主们的尖叫声却成了此时噪音的主力。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到处都是玻璃碎碎省和人们慌乱的嘶喊声,刚才还热力四射的酒吧顷刻间变成了混乱无比的打砸抢现场。
黑衣人指挥着凶徒再次打砸一番后便准备转身闪人,但才到大门口便被迎面一个粗壮的身体给堵了个结结实实。黑衣人狞笑着抬眼看去,却一下子浑身冰冷,一个黑洞洞的枪管正指着他的前额。
来人正是武放,他刚从鱼塘街网吧匆匆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皱着眉头看着大厅里面一塌糊涂的状况,有些懊悔在鱼塘街处理流氓时耽误的太久,所幸那边没有变成这个样子。
“往后退,把手抬起来。”武放冷冷的吩咐。
“大哥啥意思?你谁呀?”黑衣人哪肯轻易就范,但在枪管的威慑下不得不后退一步,他边拿话应承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