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扔出来一个扁平方盒,是件包装完好的衬衫,接着咣的一下又拿出个铁质茶叶罐子,再然后把整个旅行包都倒扣过来,里面剩余的零七八脑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仔细看看,有你们要找的么?”胖子气哼哼的将空包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把几个小的未打开的塑料袋逐一打开,嘴里念叨着,“看看这个,是不是?这是危险品嘛?再看看这个,草!”
胖子的手很快抓到了那个铁质茶叶罐子,开口有意无意的歪向了旁边的李天畤,同时狠狠用手一掰,噗的一大团白色粉末喷出。
待感觉不妙时,李天畤已躲无可躲,面部立刻被白色粉末扑满,什么也看不见了。但他的身体反应极快,跳起来就给了身边胖子一脚,整个身体借势向左边扑去。
时刻警惕的李天畤自然将周围的环境印在了脑子里,自己身后是列车墙壁,左边只站了一个小伙,又靠近车门,所以果断做出反应。
但没想到胖子极为抗打,软乎乎的似海绵一般,整个身体只是微微一顿,便又像小山一样扑向李天畤,而且动作出人意料的快。
李天畤根本没料到这个陷阱的最后杀招竟是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胖子,对方一副骂骂咧咧的市井摸样,演的极为逼真,至少在其表演的后半段完全迷惑了他,使他丧失了一半的警惕性,且把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转移到那两个乘警身上。
但是,太突然了。
胖子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李天畤的脚踝,逼迫其身体悬空,完全丧失了防御能力。但对方还是低估了李天畤,只见他的身体突然不可思议凌空侧拧,就像做了个斜侧身的仰卧起坐,同时双手半握拳,闪电般的扣击在胖子的双耳上。
胖子痛苦的一声闷哼,被迫松开了手,但绝地反击并没能使李天畤摆脱危局,他的身子还没等着地,周围的小伙们动了。离着最近的一人率先扑到了李天畤身上,随后另外几人先后扑至,像叠罗汉一样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
李天畤身体的强悍程度远远超出这帮人的想象,不时的有人被摔了出来,有一回还差点被他翻身挣脱。这帮小伙也颇敢玩儿命,摸摸脑袋,扭扭脖子再度压上,前仆后继,但始终无法彻底制住李天畤。
一旁的乘警显然较为惊慌,掏出手枪在外围转圈,最后有一名体态极为健硕的年轻板寸照着李天畤的后脖子连续击打,这才让他昏迷了过去。
列车又运行了十多分钟便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临时停车,这个过程中,双目暂时无法视物的李天畤被捆成了粽子,身上的所有敏感物品都被搜走,包括权兴国在车站给他的那块带有卫星定位功能的腕表。
两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车已经停在车门外的野地里,几个健壮的小伙子二话不说,扛起李天畤就下了列车,继而钻进了其中的一辆。
此时,那名为首的乘警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站在车门边扭头再看向摊坐在椅子上的胖子,此时尚未醒过来。他不禁心里后怕,这个特殊人物还真的是难弄,幸亏自己小心谨慎,否则把任务办糟是小事,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糟糕了。
临时停车时间很短,并非乘警等人的刻意安排,而是因为道路施工错车计划好了的,只不过被乘警先知先觉加以利用而已。但是晚上的意外事儿实在太多,就在乘警准备关门时,身后的一名同伴大声疾呼,“卧槽,小心!”
不知何时,那个被反剪着双手蹲在地上的“话唠”男子已经挣开了束缚,闪电般的蹿到了车门附近,门口的乘警闻声刚一扭头,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击,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用什么东西发动的袭击。
趁着这个机会,“话唠”男子嗖的一声跳出了车门,几个起落间就隐没在野地旁的灌木从中。
挨了打的乘警挣扎了半天,才在同伴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半边脸肿起老高,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他不顾剧痛,吩咐同伴,“快给我手机。”
“话唠”男子在野地的灌木丛中观察了片刻,不见有人追来,便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阿文,是我。铁路公安配合对方把人给截走了,是我大意了,抱歉啊。”
“怎么会搞成这样?你看清是铁路公安的人?”
“对,列车乘警和一帮不明身份的人。”
“你现在什么位置?”
“在离一百二十公里远的都广线上,两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车,沿铁路线前行,然后朝西拐了。“
“尽一切办法,去跟上那两辆车。我让‘医生‘接应你。“
“我尽力。“”话唠“男子挂了电话,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抬头再看向两辆越野车远去的方向,貌似还影影绰绰有些亮光。他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撒腿向灌木深处奔去。
许文放下了电话,大为光火,自己连连补救,竟然还是被对方得手,看来这个李天畤的心还是不够狠辣。既然对方一定要逼着撕破脸,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文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的嘱咐了几句,便收了线。沉默片刻,他又将电话拨给了申英杰,“小申,现在什么位置?”
“刚到县城,什么事儿?”
“先不要问那么多,立刻赶往方向,路上会有人联系你。”
“是,组长。”
挂了电话,许文的火气稍稍有些平复,凭借着“医生”及另外两名组员的配合,找到李天畤应该不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