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汉子紧盯着前方,不敢多看后视镜,而后排的张志强和道士也不说话,互相沉默中弥漫着浓重的紧张和压抑氛围。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在郊区的一处山岗后面停了下来,道士推门下车,张志强也没有迟疑。
“你确定要一意孤行?”道士开口了,他负手站在缓坡处眺望远方,此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离着天亮已经不远了。
“我没得选,家族百年的秘密也需要有人解开。”
“好大的口气,莫要以为拿了紫晶玄戒你就能如何了得。”道士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其实都不需要了,往事就如一阵风,你就不怕我行家法么?”
“呵呵,行家法?那今晚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是聪明过头了还是蠢?在医院里你还真的死不掉。”
张志强的嘴角一阵抽搐,但是没有说话,脑子里盘算着这位道士伯父一旦出手,他能不能逃得掉,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
“制住贪念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此远赴海外,不要再回来了,如何?”道士沉默了片刻,似乎终究不忍出手,也算为木根一脉留了点香火。
“伯父不觉得这个世间开始有了变化的端倪?”
“你想说什么?”
“流云观的秘密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白云那个老杂毛手里还藏有宝物,我的老对手身上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超自然力量,这一切的征兆,不都预示着宝藏中的闸口真的要开启了么?”
“一派胡言乱语!”道士怒不可恶,真后悔自己作奸犯科救出了这个侄子,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甚至比眼前这个混蛋更有野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不忍心看着张志强任性胡来把整个张家彻底毁掉,“最后一次警告,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插手张家的事。”
“哈哈,其实伯父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道路不同而已,又何必那么纠结呢?”
老道士静默,突然间衣袖鼓胀,拂尘闪电般乍开,数根银丝已经以神鬼难测的速度洞穿了张志强的右手,嘡啷一声,手枪掉在了地上,老道士须发皆张,“孽障,莫要怪伯父心狠!”
随着话音落下,老道士左手如鬼魅一般探出,五指虚张如鹰爪一般插向张志强的面门,他要一抓将这个不听话的侄子毙于眼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志强身后红光一闪,一根血红的肉条凭空出现,直扑老道的面门,速度显然比那老道只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