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等是眼睁睁看着?”老者冷笑,虽然面色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恨和无奈,“前日张家在搭建祭坛的时候,我等便出言制止,两边正在剑拔弩张,两名神将就忽然冲出与张家神通者大打一架,虽然这些神通者仗着人多,但两名神将并不落下风,可是打着打着不知道为什么,神将便遁出了地宫大殿不再进来,害的我等措手不及,被张家收拾的惨不忍睹,将大殿拱手相让。”
“老先生的好像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吧?”李天畤同样冷笑,按说张家和李家水火不容,怎可能让张家人轻易进入大殿?就算摄于对方势大不得已为之,也不会让人家蹬鼻子上脸去搭建什么祭坛吧?
现在张宝根在大张旗鼓的开启封印大阵,搞的地动山摇,而镇守大阵的李家人却跟没事儿一样跑来说闲话,两家一定是被什么巨大的利益所羁绊,这是其一;其二,甲丑二人与对方大战的过程太模糊,为什么不落下风的情况下会突然离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但老者显然不想说。
“老朽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看到什么便说甚么,实在不知小哥所指的重要东西是何物?”
“眼下地宫内现存的‘天镇卫’是由老先生负责喽?”对方拉起了老脸,李天畴也不纠缠,忽然就换了个话题。
“不敢,遭此大劫,老朽羞愧难当。”
“那么李家公子呢?!”李天畤忽然高声喝问。
“战死了。”未料到老者并未出现意想中的惊慌,“就在前日与张家的大战中归天了,由老朽临时代管‘天镇卫’。”
李天畴沉默,看来前日的大战非常惨烈,刚才可能错怪了老头子,连李世建的公子都战死了,‘天镇卫’果然已经残破不堪,而两名神将连受重创后实力大减,在性格上也飘忽不定,不能作为重要依仗,这样一算,即便李天畤二人加入,也难以抗衡张家,况且还有两头妖魔的分身或者元神,能藏得如此隐蔽,李天畤更倾向于对方是元神。
地宫深处再次出现了剧烈的晃动,这次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老者在惊骇中脸色也微微变了颜色,不禁小声骂道,“这小王八蛋倒是真能抗。”
“事不宜迟,若要合作,老先生便赶快拿个章程,以防重大变故。”
“老朽粗粗想了个办法,只是需要冒险,之前,小哥一路走来,又在洞中斗法,我观你战技犀利,似乎并不怕那灵魂攻击,老朽斗胆想请小哥化妆成我‘天镇卫’一员伺机击杀那张宝根,由我‘天镇卫’一部对付张家的神通者,老朽不才,与另外四位兄弟缠住那两个魔头,不知道小哥可有把握?”
李天畤摇头,老头子的想法太过简单,而且同样把两名神将排除在外,说明甲丑、甲葵出了大状况,可这样一来非但没有丝毫把握,就跟送死差不多,无论如何是走不通的,甲丑二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必须要深入了解一番。
“老先生能不能请那神将过来一叙?我与他们颇有渊源。”
“怕是难有结果,老头子我现在都近不得身。”老者也摇头,眉宇间似有闪烁。
“试试看吧,那甲丑既然传你们修炼法门,就算是师傅,再有间隙也比素不相识者强,实在不行再另想办法。”
老者无奈起身,“但不知小哥与二位神将有何渊源?”
“来了便知。”
“小哥稍待,老朽去去就来。”
望着老者离去,申英杰大惑不解,她已经憋了很久没说话了,眼见四下无人,立刻低声道,“这老头的话里,好多逻辑不通。”
“我知道,他有他的顾忌和利益,十句话里有一半是真的也不错了,至少没有立刻成为敌人。”
申英杰还要说话,被李天畤摆手制止了,他将神识缓缓放出,确定周围数十丈内并无他人后,决定做最坏的打算,他要去借兵,这种想法虽然很危险,但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于是悄悄跟对方道,“你帮我看着点,老头回来轻轻碰我一下。”
不待申英杰回答,李天畤的神识便已经钻入了那玲珑宝盒中的镇魔塔内,这回非要把那器灵逼出来不可。
“老家伙出来!”李天畤一冲上三层便是势大力沉的一脚,‘神之足印’发威,将整个镇魔塔震的晃动不已,而刚刚释放出分身的妖兽们立刻一惊,纷纷又收回了分身,唯有那三首麒麟兽咆哮着冲向李天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