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似剑非剑的器物,静静的躺在炉内炽烈的火焰中。
与叶轩需求的剑器不同,秦烈所习的虚灵铸剑术,铸出的灵剑并无实体,更是以第二元神的形式存在。
故此这剑坯,只能是虚幻形态。故此炼剑三月之后,秦烈的这道先天紫金气,都未转换为形质。
两口剑器共炼,沈月轩却是尽力把叶轩那个月寒剑的的先天之气,转移到秦烈这口剑坯之上。
使之越发的脱尘绝俗,虚幻空灵。
只是接下来的过程,却让沈月轩稍有些迟疑。
“真是头疼了!”
叶轩双眉,几乎纠结成了一块。
“若君上只是寻常修者,那么只这剑坯,已可称是顶阶器胎。可他身为一国之君。这剑就显得太过飘逸空灵,非是什么好事。少了一丝大气,少了一丝厚重,也无了皇者之威。”
其实也并非是无法解决,然而若是那样做,只会让未来那口剑器,品质大降。
站在炼器师的角度而言,这简直就是无法原谅。
“究竟是比不得那干将莫邪,有以身祭剑的勇气。只有如此了。”
沈月轩一叹,就欲将一个印决,打入炉内。却又立时顿住,细细思来,应该还有个办法!用那件东西,那时不但不会降落品阶,应该还有增强。
只是此物珍贵,此剑斯人,值得自己付出如此代价?
忽的心中一动,看向了自己左面。
先是一个黑色令牌,穿入了进来,落到他的手中。
钜子玄令?
钜子乃墨家首领的称号,自然他手中。不可能是现任墨家钜子的令牌,只是一件在外界快速传讯的工具而已,极其便捷,超过道门最顶尖的符箓近倍。
沈月轩抓在手中,仅仅片刻,就面色微变。几乎把持不住,使身前的炉火失控。
“大秦与大商,大战陨神原。一战大破商君八十万精锐,突破闽河,迫降大商九百万军,其余尽皆逃散!居然胜了,这么快……”
沈月轩眼中的惊骇之色,久久不能平息,记得十日之前,他才知道东荒之内发生大战。
大商挥千万王师攻入大秦,与大秦决战。
那个时候,得知这消息的他,甚至动摇了,投靠大秦仙朝的意念。
却全不曾想,才仅仅十日而已,大商看似不可战胜的一千八百万军,就零丁星散。
“是大战之后的第五日,才发来的消息。这么说来,已是确定无疑之后,才发出这钜子玄令。麒麟伴架,显圣皇白气,君上他,是圣皇?”
沈月轩的心神,一阵恍惚。刚见面时,他就已知道秦烈的不凡,却着实不曾想到这一位,居然是可与太古三位古皇比拟的人物。
而随即沈月轩,就又被这钜子玄令中的另一句所吸引。
“诏告天下,招天下学者,评论儒门诸子。论儒家之功,评儒家之过!审儒家之学?好!好一个儒家之过,审儒家之学!苍天开眼,出此圣君。这才是我墨家,命定之主。”
旋即就又蹙眉,此策似乎并无赶尽杀绝之意。
对儒门而言,到底是福是祸,也是难说。
若渡过这一关,反而可能得到新生,如浴火涅槃之凰,再无破绽。
旋即沈月轩,失笑摇头,秦烈已经给了他们机会。若是自己抓不住,那么就合该墨家当亡。
“我墨家的炼器机关二术,怎可能是你等口中的小道?兼爱非攻,或有不妥,却也劝人向善的学说。”
把手中的这面钜子令方才,沈月轩依然是看着外面。
一只紫金色的符鹤,也穿入了进来,却被问器楼的内禁制所阻止,困在了半空中。
不过此符之外却已显示了金色的光华,威严无比,不容冒犯。
这明显是秦烈,以其皇道武学,留下来的印记。
“君上?当初约定之日,还未到期,难道是来催促的?”
心中疑惑,沈月轩伸手一招,任由那纸鹤飞至身前,还原成信符模样。
沈月轩取在手里,而后神情,又渐渐凝重了起来。
“始秦皇墓?重玄,练气士的道统传人,徐福的弟子后辈?始秦皇主墓,是否可能提前进入?”
沈月轩陷入了深思。
从太古时代起,历代古皇之墓,都建在一些隐匿龙脉之地,以防人采盗。
然而要防人查知,就需借灵阵之力。而灵阵要维持,就需足够的灵能。
始秦皇墓也是如此,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极短暂的显现于世,以吸收天地灵能,维持其墓穴灵阵运转循环。
而最近一次,应该在十年之后。
“旁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徐福后人,或者真有办法!”
记得当年建始秦皇墓时,就是徐福主导。以此人之智,暗中留下什么手段,也是未知。
“十二镇国铜人,关系重大!始秦皇墓内太过复杂,符箓难以尽叙。如此说来,我沈月轩是该回东荒一躺了。”
说话的同时,沈月轩的手中,也取出了一块土黄色光团,看向炉中之器。
“要亲回东荒?”
接到沈月轩传回来的信息,已经是在二十三日之后。
沈月轩不知他的所在,信符就只能通过灵霄城来中转。
一番周折,多花了好几日的时间。
“我那口虚灵剑胚已快成了么?炼成之时,就可赶来!”
秦烈的目中,闪烁着期待之色。对于沈月轩的炼器术,自然是信任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