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内,绸缎蚕丝的柔软大床上躺着一个陷入沉睡的女孩,她穿着干净的睡裙,一双手不安分的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白皙纤长的手指满是瘀青,有几根手指甚至缠上了绷带,让人看了格外心疼。
静谧的房间里,她蹙着眉毛,紧闭着的眼睛显得很是紧张,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似的,她的嘴里轻轻的的呻吟着。
“怎么样,舒小姐还好吗?”
看着女仆从房间里走出来,穆璟戈急切的上前问道,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女仆。
“不碍事的。”女仆朝着穆璟戈行了个礼:“只是由于受了惊吓,再加上被大雨淋湿受了凉,所以这位小姐才会晕倒,我已经帮了这位小姐换了衣服,让她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吧。”
“辛苦你了。”穆璟戈感激的看了着面前的女仆。
女仆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后,端着手里的器具从走廊上离开了。
穆璟戈终于放下心来,在他看见舒望浑身是血的倒在泥泞地里之后,他的心便揪起,他发了疯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的话,他的恐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宁,终日会谴责自己。
所幸,舒望安然无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心疼。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他不是给她安排了一个保镖吗。
想到这里,穆璟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一个电话打给了他安排在舒望身边的那个保镖。
在听完穆璟戈将事情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之后,保镖大惊失色:“舒小姐告诉我,今天要和张秘书一起去拜访朋友,特意让我不要去,她们两个人自己开车去了,按理说朋友之间应该是熟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
穆璟戈的心立即冷静下来,他转了转眼珠友有意问道:“你知道舒小姐去了哪个朋友家里吗?”
保镖想了一想,犹豫的说:“好像是去她亲生父母家了,是她的亲生父母硬要给她庆祝生日,她不得不去。”
穆璟戈沉吟一声,面色紧绷,手指不断的敲击着面前的玻璃窗。
“原来是这样,没事了,她现在在我这里,这几天你不用去接送舒小姐了。”
保镖在电话对面不安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简短的说了一句之后,穆璟戈就将电话给挂了。
她真是天真,舒家那一家子全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从他们将舒望送进实验室的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推开门,他看着床上陷入昏睡的女孩,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父母手里的掌中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千金宝贝。
他有些怜惜的将舒望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用指腹轻轻地触了触她的额头。
手指立刻传来滚烫的触感,看来她还是有点发烧。
穆璟戈眼睛动了动,担心的将手拿开。
而就在这时,舒望虚弱的声音呢喃着:“不要......不要把我送去那个地方,我害怕......求求你们了......”
她的双目紧闭,睫毛不安的抖动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看着陷入梦魇的舒望,穆璟戈握紧了她的手,企图用手心的温度将舒望的心绪安定下来。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似乎穆璟戈的话语有神奇的魔力一般,在听了他温和言语之后,舒望便逐渐的安定下来。
她原先蹙起的眉也平复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刚的那么恐惧。
她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是不是又梦到了她的父母将他送进实验室里的情景?
一番折腾下来,穆璟戈悬起来的心也轻轻的放下。
窗外的雨还在下,一瞬间电闪雷鸣闪电照亮了她的脸。
舒望的手紧紧的握着紧紧的抓着穆璟戈,似乎很怕他走掉似的。
她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穆璟戈只得坐在床边陪着舒望。
经此磨难,舒望身上多了许多伤口,特别是额前的那抹创伤特别的明显,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是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穆璟戈心疼的看着舒望,眼睛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伤害她的人,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穆家大厅里,气氛低到冰点,几个仆人都大气不敢出,等着林挽月开口说话。
林挽月手一扬,将面前的甜品全都推倒在地上,甜品顿时打翻到地板上,汁水四溅。
林挽月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舒家的那群人带着舒望逃走了?”
“是的夫人。”施虎惭愧的低下了头:“都是我不好,我......”
“别说了。”林挽月倒是冷静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施虎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她不断的跺着脚,来来回回的走着,一张机关算进的脸上,面色很是不解。
“你说他们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帮舒望逃离这里?”
思虑了半天,林挽月自顾自的答起来:“也不像啊,他们明明就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怎么会在临到成功的时候反悔呢?”
林挽月万万想不通,此时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岔子。
施虎沉默了一下,猜测道:“难道是舒望给了他们另外的好处,所以他们才背叛您。”
林挽月点了点头,表情阴晴不定:“也许真是这样......”
“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