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舒望坚持着,她怎么可能好意思占一个老人的便宜。
可她却没有想到,黑市里的老人哪有这么简单。
来往黑市的,大多是有背景的老板,要么就是老板们的手下和打手。
而这位老人自然也是一样。
在舒望进入店内的时候,老人已经注意到她了,特别是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那条翡翠铂金项链。
那可是当年堂主的镇家之宝,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在他询问时,他看到了那个女孩戒备的表情,随即便清楚了。
自己不用问,也不必多问,这条项链的出现恰恰证明,这女孩是他绝对惹不得的人。
见白发老人如此坚持,舒望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催促着文洁:“快将原来的钱还给这位爷爷。”
文洁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把自己手里的银行卡交给了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店主。
店主看也不看,直接将银行卡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恭恭敬敬的像舒望比了一个手势:“我就不送了,您请。”
舒望莫名其妙的看着店主,觉得他此番的行为十分的合理,又无比唐突。
这手势,是这黑市的规矩吗?
她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
多年之后,舒望才知道,这手势是黑龙堂对自己敬仰之人做出的动作。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舒望抱着保温箱里的标本资料,心里还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标本失而复得,她内心是雀跃的。
但是一想到刚刚那白发苍苍的店主那么诡异的行为,她便心里一惊。
而在她身边的文洁有些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己的右手。
就是这双手,刚刚将数以亿计的钱交给了那位店主。
要是这笔钱还在自己手里就好了……
但不过,要是这笔钱不交,估计自己就能进监狱了。
文洁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码自己现在还是自由身。
刚走出黑市,舒望就盯着文洁:“接下来你不用回去上班了,你就回到你的老东家fx集团吧,你回去告诉你的顶头上司,让他不要再做这些下流的小动作了。”
文洁一瞬间愣了愣,她想她这是被开除了吗?
见她不说话,舒望皱着眉头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又折了回来。
“之后你的位置便由小赵来替。”
文洁难以置信的看着舒望:“确定吗,她的实力还赶不到我的一半,凭什么,凭什么让她来顶替我的位置?”
舒望摇了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现在还不懂吗,自从你出事了以来,小赵对你没有半分怨言,依然相信着你,而你却把她当作挡箭牌,一个帮你伪证的证人……”
文洁低下的头,表情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记住,回到老东家之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只会让人惊叹于你的人品之低级。”
说完之后,舒望就跟着秦君哲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回到公司里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正好赶上了员工快下班的时间。
舒望一路小跑的走进了公司,然后迅速的下楼,将标本材料放在了伊丽莎白的桌子上。
伊丽莎白看着桌子上的保温箱,淡淡的看了一眼。
“终于找到了?”伊丽莎白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保温箱,接着便看到标本材料都一一摆放在保温箱里,保存的很是妥当。
她心里本来做好了标本消失的准备,却没想到舒望还是将他们找了回来。
这标本可是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世界各地收集到的,如果弄丢了的话,这已经不是金钱的问题了。
再给她10年,20年,她都不会找到这么齐全的标本。
她知道很多人都打着这份标本的想法。
这标本失踪的这几个日日夜夜里,她一直在反思自己。
是不是自己当时将标本留在公司里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才造成的这场事故。
毕竟实验室里的保密箱都不怎么样。
“是的,您看这些标本您当初丢的那些吗,有没有被人调包?”
她实在是信不过刚刚那位白发店主,居然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
按理说黑市的那些人不是应该斤斤计较的吗,怎么会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伊丽莎白松了口气:“没有调包,全都是原来的东西。”
这些标本她天天都在看,天天都在研究,是不是真的,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看着伊丽莎白舒心的眼神,舒望突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那就好,那么在您拿回这份标本之前,我想请您替一个人道个歉。”
“道歉?”伊丽莎白的鹰眼瞪着她:“跟谁道歉?”
舒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看来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在上次标本刚刚消失的时候,您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这个……”伊丽莎白犹豫起来:“你是说洛文?”
伊丽莎白当即紧皱眉头:“虽然你将资料带了回来,但是也不代表我要对你百依百顺,你倒是应该好好问问那女孩,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往实验室里跑。”
接着她坐了下来,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口。
她白皙的皮肤透着冷清的光泽,将一颗蓝眼珠衬托得更加的深蓝。
而此时那深邃的蓝眼珠正在盯着舒望。
纵使是这样,舒望也不认输,她倔强的看着伊丽莎白。
“不论如何,您不仅怀疑了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