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刘静用手摸着下巴,看那模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哦,我想起来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脑海中找到一段与之重合的记忆:“每天早上都有人送一盆新鲜的花到公司,但并没有署名,所以我就擅自将它们放到礼堂了。”
说完,她谨慎地看了舒望一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忐忑不安地说:“舒总,我是不是自作主张了啊!”
看着刘静这如临大敌的模样,舒望毫不给面子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有,你做得很对。”舒望止住笑意,嘱咐道:“记得每天吩咐人给它们浇点水,别让那些花儿死掉了。”
闻言,刘静转了转眼珠子,将整个身子探过来,压低声音问:“舒总,那些花儿是喜欢你的人送的吗?”
不得不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任何时候都抵挡不住刘静想要八卦的那颗心。
舒望放下手中的笔,沉默了一会儿,掷地有声地回答:“不是,一个朋友送的。”
感受到舒望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刘静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抱着那一大摞文件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刘静走后不久,秦君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跃的那三个字,迟疑地按下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有事吗?”仍旧是没有过多寒暄,舒望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君哲听着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事先组织好的语言,突然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磕磕绊绊了好久,才勉强重新找到语言:“今天早上不是没送你上班吗?我始终觉得良心有愧,所以决定请你吃饭……”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舒望打断了:“不了,今天我有事,改天再约吧。”
秦君哲还想说点什么补救,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两声嘟嘟声。
他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突然感觉到一阵惆怅。
舒望挂了电话后,并没有急着往医院跑,而是拨通了劳德森教授的电话。
劳德森因为上次差点害舒望丢掉性命的事情一直心怀愧疚,因此,接到她的电话非常激动,立马就答应了见面,并且还邀请苏望来他的实验室看他的新研究。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就将见面地点定到了研究所。
舒望赶到研究所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下了班,只有几个人还在做着实验。
因为她之前在这儿上班,所以同事们也都认识她,见到她来虽然有些诧异,但也并未阻止。
她轻车路熟地来到劳德森教授的实验室,看到实验室里只有劳德森一个人后,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在一米开外站定,望着那个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实验中的老人,扯着嗓子喊道:“老师!”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在实验室工作,但是劳德森对她的恩情,这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
“宝贝,你可算来了。”罗德森教授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回过头,冲舒望招手:“快过来,看看我的新研究。”
舒望点点头,将手包放在桌子上,依言走过去,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纸质材料,又看了看摆放着的实验器材,不敢置信的开口:“这是……”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个研究和她的需求不谋而合。
说得更直白一点,她今天来找劳德森教授,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
舒望激动地翻了翻桌上放着的纸质素材,一脸惊喜地说:“老师,您又继续做心脏病的研究了?”
劳德森点了点头,“之前因为做心脏病的研究被林家利用了,差点害你赔上性命,那次死里逃生之后,我就看开了很多,想要真正为医学做点贡献,所以就自掏腰包,重新开设了这个课题。”
说完,他的脸上呈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花白的胡子微微上扬。
对于舒望,他一向都是另眼相待的。
因此,看见对方这么高兴,他不由得也有些开心。
“老师,谢谢你。”舒望感激地朝劳德森鞠了一个躬。
心脏病一直都是医学界的一个难题,大部分人在碰了一两次壁之后都不愿意继续尝试,旁人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她却知道,重开这个课题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个课题真的研究成功了,那可就是造福全社会了。
劳德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象征性地摆了摆手。
他的眉宇间似乎还藏着几分担忧。
看着对方有些不自在的眼神,舒望知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于是,特意出言将问题挑破:“另外,关于上次的事情,你不必内疚,林挽月一心想要对付我,即使我上次不出事,她也会另外找机会针对我,相反,正是因为上一次有了您的帮助,我才有和她抗争的勇气。”
说完这番话,舒望为了防止劳德森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转了转眼珠子,索性将话题引回了实验上。
“老师,这个实验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啊?”
防止话题转得太过生硬,从而引起两人之间的尴尬,她一边说话一边还拿起旁边的仪器、试管摆弄了起来。
劳德森本来还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一听舒望提起实验,立马变得神采奕奕。
但是,这种积极的情绪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原样。
“现在基本的理论知识有了,但是在实践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点问题。”
说着,劳德森将一旁的笔记本拿了过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