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春无时无刻不再想这样的问问的沈小夏,这些问题无时无刻的日夜的折磨着她,在无数个孤单清冷的夜晚,积攒下了无边无际的恨意。
“你别叫我大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的二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就是一个妖女!”
二月的冷风还会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呼啸而过时带走了墙脊上的虚浮着的雪花。
时间就像是定格在此时一般,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事物的静止了。
看着沈小春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孔,沈小夏惊了,呆了,满目的不敢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大姐……”
“我说了比别叫我大姐,我的二妹早就没了。”
沈小春平淡回了一句,目光所及,当她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父亲沈忠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尤其是看到父亲那失望绝望痛苦的眼神时,她差点坚守不住内心的愧疚和恐惧,甚至想转身逃走,但是一想到沈子生,所有的无力无奈惊恐都变成异常坚定的恨。
是沈小夏对不起自己,她为什么感到愧疚?应该愧疚的人是沈小夏才对。
“清香公主,我敢保证,她确实不是二我妹妹,我二妹在十年前一个冬季的夜晚,就已经咽气了,这件事我家里人都知道。原本家里都已经准备好明天下葬的,爹娘为此伤心欲绝,但是第二天天一亮,她却活了过来,之前异常愚呆的二妹,就变得异常的聪明,还一夜之间会了很多一般人都不回的东西和能力。但是由于家里人都被二妹死而复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如今……”
“如今没想到她害完了家人又出来祸害百姓。”
沈小春满嘴大义凌然的说完,转头又看了沈小夏一眼,抬起右手指着她,眼中的恨意半点不减。
“你是谁?为什么害我二妹妹,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你的掌控下生活,只要有不顺你意的,你就毫无顾忌的破害,你就是害人的妖女。”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竟然飘起了小雪,雪花晶莹剔透,慢悠悠的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好像半点也不着急。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层层叠叠的薄云像是沾满了灰的棉毡,把整个天空都照上了。
天地间也好似失去了颜色,到处是一片灰白,使人觉得苍白无力。
耳边是一阵阵声嘶力竭的讨伐声,手上被戴上了铁链,铁链冰凉冰凉的,又粗又重,很快就磨的手腕上一片红肿。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全上京城的人都出动了,都想亲眼看看这个祸害世人的妖女是如何被当众杀死的。就是亲眼来见证一下估计也很有意义吧,以后或许还是和后辈炫耀的一个话题。
周围的所有一切沈小夏浑然无感,好像戴着手镣的她已经置身事外一般,她明明是主角,却变成了看客。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又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时的那个晚冬,似乎也是这个时节,小山村的地上铺着厚厚的雪,她赤着脚走在雪地上,不是感觉不到冷,而是麻木,置身于世外的麻木。
此时义善候府里已经炸了锅了,何氏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直接就晕了过去,沈忠强撑着带着府里的人赶往法场。
何府也很快接到了消息,还在书本里钻研的沈小冬丢下笔,起身便消失在房间里,何太傅仰靠在太师椅上,深深的叹口气。
时间最怕的是骨肉相残啊!
这个时候大概整个上京城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都向法场赶去。
沈小夏就这样坦坦荡荡的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大着胆子向她这个妖女的身上丢东西,但是都没有成功的。
路边几个带着虎头帽的小男孩用衣襟兜着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石子,向妖女丢去,但是石子如何也丢不到妖女的身上。只要近妖女的身的异物,就像是被什么保住着被弹开了。身边的大人瞧见了,连忙抱走自家的熊孩子。
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丢东西,同时心中对妖女又多了几分忌惮和恐惧。
果然是妖女,普通的伤害对她根本就没有作用。
上京城很大,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沈小夏才蹬着已经架好了柴火的法场。一路走来,她的面上始终无波无澜,衣裳始终整洁如初,除了有些被磨红的手腕,身上看不出半点的狼狈。
一直关注沈小夏一举一动的百里清香,险些磨碎了一口银牙。她安排了这样多就是为了看见沈小夏狼狈不堪的样子。
但是百里清香看见的却是,即便前面等待着沈小夏的是法场,她一样可以高傲的,随意的,优雅的走下去。
看着已经激动的红了眼睛的百姓们,似乎也被沈小夏的这种淡定所感染,喧闹的叫嚣声和悲愤的咒骂声渐渐归于平静,每一个仇恨的眼神渐渐的变的温和,甚至有的人竟然带着隐隐的怜悯或是崇敬。
百里清香恨不得此时就一把火烧死这个妖女,百姓心中所有没有的声誉都应该是她的才对,别人休想染指。
不管周围人是如何的紧张,至少沈小夏是不紧张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架在火上烤了,她有经验了……
自嘲的一笑,勾起的嘴角让她整个人更加的鲜活了起来,看着她一路走来被冻的有些微红的脸蛋,站在法场下面的百姓们都安静了。看着上面鲜红的生命,微笑着等着自己的命运,好像根本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在眼里一般,脸上始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