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丞看着这个女人,以及她举着的账簿,神情凝重。
没多久,还没有调离的大理寺卿吴淳夫就知道了这个事,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冲着崔呈秀去的?”
作为‘五彪’的后起之秀,吴淳夫不喜欢崔呈秀,有种蔑视。
寺丞道:“应该是,只是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吴淳夫依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晦涩,继而笑着道:“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寺丞似乎摸清了吴淳夫的想法,低声笑着道:“那我们就查,不大不小,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吴淳夫立即会意,笑容更加晦涩,道:“那就查吧。”
“是大人。”寺丞低头,笑容暧昧的道。
与此同时,有两个老妇人,走进了都察院,他们状告的是前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崔呈秀,掩盖了去岁的科举舞弊案,他们的儿子是卷帘官,被冤枉,做了替死鬼。
曹思诚,曹于汴刚刚摆平了周正那道奏本引出的大祸,心慌慌的正准备快速离开,没想到,又有麻烦事找上门了。
曹思诚面沉如水,双眼尽皆是愤怒。
曹于汴看着他,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个案子落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
曹思诚近来再也摆出温厚长者相了,声音还有些沙哑的道:“我们好不容易用周征云换了崔呈秀的罢手,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你说怎么办?”
曹于汴一样内心焦作,破罐子破摔般的道:“我们不能再跟崔呈秀对上了,我看看都有什么证据,直接送给崔呈秀,看他怎么做。”
曹思诚紧拧着眉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还有,管好下面的嘴,我们离开之前,涉及这件事,不准乱写。”
“我们这边还好说,你别忘了还有六科。”曹于汴道。
曹思诚越发烦躁,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让崔呈秀自己去烦吧。”
曹于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实则上,没用曹思诚特意通气,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在临下班前发生的案子,很快就传了出去。
事关崔呈秀,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