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我是朝廷任命,是吏部举荐的,我与张永廉没关系,他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卢龙县知县言正被衙役拖出府,剧烈的挣扎,大叫。
祁连冷笑,道:“你是他的门生,这些年对他唯命是从,做了多少龌龊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言正看着祁连,怒声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周正今天能对付我老师,明天就会收拾你!”
祁连丝毫不在意,道:“押回去!”
言正一脸怒气的被押走了,祁连陪笑的看着上官烈,道:“上官大人,言正已经被抓了,我马上派人去抚宁,昌黎县,将其他两个知县也给抓了”
上官烈嗯了一声,又忽道:“他们要抓,张永廉必须尽快找出来!”
祁连肃色道:“上官大人放心,张永廉即便在永平府经营多年,有无数藏匿之地,我们这样挨家挨户的搜,他藏不了多久!”
上官烈板着脸,道:“快!今天必须找出来,巡按大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工夫给他耗!”
祁连连忙道:“是是,上官大人说的是,怎么也不能耽误周大人的事情!”
祁连带着两百多人挨家挨户的搜,几乎永平府的所有官吏都被抓了,六房的吏书,户书,照磨司,司狱司等等,头头脑脑等都被抓进了府衙的大牢。
大牢里,人满为患,不知道多少人在喊冤,又有多少要戴罪立功。
姚童顺,丁琪等人正在审讯,咬死不说的不多,倒是争先恐后交代的非常不少,光是审讯笔录就厚厚一叠。
姚童顺拿着一叠进入周正书房,十分感叹的道:“大人,我是开眼界了,这些地方官,比京城的人狠多了”
周正接过来,看了他一眼,开始翻起来。
姚童顺还在继续说,道:“暂且不说张永廉在这里是土皇帝,勾结盗匪,杀害朝廷命官,单说他巧立名目的在永平府收税,就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永平府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有涉及,所有百姓敢怒不敢言”
周正随手翻着,对姚童顺的话无动于衷。
这算什么,在西北之地,那些官员直接动用军队逼捐,很多民变都因此搞出来的,而他们又打着剿匪的旗号,向朝廷要钱粮,然后,再从百姓身上搜刮一遍。
这才是狠的!
周正翻看着,道:“足够了,将张永廉找出来,不管他认不认罪,准备人手,押送入京。”
姚童顺道:“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准备。”
如果是其他人,姚童顺还担心张永廉在京城会翻出什么浪花来了,但是周正出手,他完全不担心这个。
永平府的抓捕队伍,从卢龙县出发,奔赴整个永平府各地,抓捕张永廉的同党。
实则上,姚童顺等人商拟,不管是否是张永廉同党,只要不向周正靠拢,输诚,都趁这个机会拿下,换上听话的人。
直到入夜,祁连,上官烈等人还是没有找到张永廉,整个县城都被搜了一遍,张永廉却好似人间蒸发,消失了个干净。
上官烈一脸难看,盯着祁连,咬牙道:“你要是找不到张永廉,我就将你是同罪处置,保证你活不过四月!”
上官烈极其恼怒,这是周正交给他的第一个差事,本来十拿九稳,现在人影都没见到,如何不恼怒。
祁连就更紧张了,周正是他的新主,这是他戴罪立功的投名状,要是做不好,可能真的会死无全尸!
祁连神色阴沉,道:“我再搜!搜不到就搜到天亮,天亮搜不到,就搜到明天,直到搜到为止!”
“我也去调人!”上官烈道。
永平府已经搜过一遍,本来百姓们就紧张无比,结果又来一遍,家家户户就更惶恐不安,彻夜亮灯不息。
永平府,亮如白昼,也算是前所未有的事了。
张永廉此刻躲在城西的一个废弃的院子,枯井里。
他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饿的饥肠辘辘,但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头也不敢冒。
现在,他谁都不信,不管外面什么动静,他就是不肯冒头,耳听着外面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的衙役,他躲在枯井里,神情就没有放松过。
肚子不停的在叫,让他越发难受。
他已经忘记了饿的感觉,现在是头昏眼花,犯恶心,难受无比。
但他不敢出去!
周正书房的灯也一直亮着,丁琪等人站在他身前。
丁琪道:“大人,说来也奇了怪了,张永廉那些亲信说的地方,我们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他”
姚童顺有些不解,道:“他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曹变蛟立刻道:“不会!他刚跑出张府我就到了,我随即封了四门,他没那么快。”
周正想了想,道:“那就先清理外围,将他的亲信抓干净了。姚童顺,丁琪,你们继续摸查,准备好人手,永平府以及三县的各级官吏,尽快拟个名单给我,安排时间我要见他们。”
姚童顺,丁琪连忙道:“是大人,我们一直在做,今天就已经有不少人来找我们,他们十分振奋,还想求见大人,都被我们拦住了。”
周正嗯了声,道:“现在不急,压一压他们,过几天再说。”
“是。”姚童顺等人十分激动,急不可耐的准备做事。
周正看向曹变蛟,道:“谨昇,你准备一下,三天后,你出城东剿匪,对于一些盗匪可以招降,扩充队伍,争取扩大到五百人。另外,过一阵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