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酒店出于什么想法,在淋浴间旁设置了一面全身镜。
白涂进淋浴间必过全身镜,她眼尾扫了一眼,在镜子前停住,摸上了肩膀处那个狰狞的黑灰色牙印。
牙印周围的皮肤呈现不健康的青灰色,黑留下的牙印非但没有被异能治愈,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可怖。
几个破碎的画面扎进脑子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站不稳,晃了晃便倚着墙面支撑。
突如其来的画面,过了这么多,不可能是原主的记忆,那就是她自己的。
她再去想捕捉那几个画面,却捉不到了。
画面像水从指缝间流走一般,无影无踪。
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清晰的,格外刺眼的牙印,没有黑灰色牙印那么醒目,但在瓷白的肌肤上也足够狰狞。
她换换抬头,对上镜子里那个不同却又相似的牙印。
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紧接着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像是要撞开胸膛跳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兴奋到颤栗,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靠在墙上好久,才缓过来,颤抖着手打开淋浴间的门。
半时后,白涂疾步走到酒店门口,外面艳阳高照,大概得有三十多四十度的样子。
果断脱下羽绒服走出去。
她现在疯狂地想要见到黑。
迫切地想见他,想证明肩上的牙印。
心里有种不清道不明,酸涩又喜悦的情绪。
大概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不远处有人往这边跑过来。
黑挎着个布袋子,脚步飞快,短短十几秒就到了她身边。
她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陌生的声音惊呆了。
黑喘着气,“姑娘!”
白涂懵了,姑……娘?
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劲,面色严肃起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会话这件事先搁到一边,脸这么红又喘着气,这可不像是丧尸应有的样子。
倒是更像人长跑过后。
黑觉得快要烧晕了,眼前模糊,听到白涂的话还得想两分钟。
“我、我好热。”大概是糊涂了,他抓起白涂的手往额头上放。
手被烫了一下,白涂吓到了,把快失去意识黑背起来往里走。
黑迷迷糊糊也想靠近温度低的地方,滚烫的脸往白涂脖颈蹭。
吓得她差点把人扔下来。
心翼翼把黑放到床上,解开他厚实的外衣后手没停下来,继续解衣服。
背了一路她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跟吃了药一样。
这比发烧更好解决。
…
白涂起身轻吻黑的唇,额角的汗水滑落到眼里,刺痛让她闭上了眼。
又无力地躺回去。
黑失去理智,动作完全没有温柔可言,不知道被什么刺激到了,他突然一口咬住白涂的肩头,在那里叠上第三个更血腥更疯狂的牙印。
*
累到手指都动不了,白涂就那么瘫着,任由餍足的黑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心里给他狠狠记下一笔,明醒来一定要他好看!
停下来没过几分钟,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