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刘月心情沉重。
她从没想过在她面前乖巧的孩子在学校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逃课，上课睡觉，作业不写不交，考试交白卷……
这些行为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好孩子身上？
而她这么多年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刘月站在大太阳底下，觉得头有点晕。
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喂！”
刘月并不觉得那是在喊她，但还是下意识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朝她跑过来。
“你是齐远的妈妈吧！”
听着不尊重而且来者不善的话，刘月皱眉，还是礼貌地点头应了声：“我是齐远的母亲，你是……”
“我是他的同班，”男孩上下打量了刘月一眼，眼底满满的不屑和轻蔑，又道：“让你的儿子不要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齐远在班上做了几道题之后，才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了学校。
心里想她会不会回去了，忍不住起身出去。
走出教室拐了个弯后，听到了刘月尖叫的声音。
“不可能！”
齐远心一紧，快步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看见的是后桌和刘月在拉扯。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面目狰狞，刘月更是眼眶都红了。
“妈！”
齐远走过去把他们拉开，把刘月护在身后，瞪了后桌一眼，回头担忧地看向刘月。
“妈，你没事吧？”
后桌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教室。
刘月脸色很难看，呼吸急促，十分生气的样子。
齐远又问了一声。
刘月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地问：“你实话告诉妈妈，上次你被人打，是因为白涂，还是因为你自己？”
“你……他都告诉你了？”齐远瞪大了眼睛，随后想到了刚离开的后桌。
他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刘月又受到了刺激，呼吸都感觉有些不顺畅了。
稍微冷静后，她又问：“刚刚那个男孩子说的都是真的，白涂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
“对，你知道的跟真相恰恰相反，她为了我受伤，校服底下全是伤，后脑勺还被打了一下，去医院缝了五针。”
刘月捂住嘴，瞳孔剧烈收缩。
缝了五针，那是多严重，多疼，一个女孩子怎么忍着喊出来的？
“那她，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她心都在颤抖。
齐远：“可能是，为了保护我吧。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她，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了。”
刘月沉默，红着眼说不拒绝的话。
午休过后，韩老师在课上将这次月考的成绩投影到了白板上。
当大家看到班级前两名的名字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名次和名字都没有变，又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还是没有变。
等众人眼睛都揉红了，韩老师忍不住开口：“别揉了，眼睛没有出问题，这次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是我们班的白涂同学和齐远同学。”
在成绩放出来之后，班上诡异的沉默被打破，一大波人在尖叫。
除了白涂、齐远和刘可欣。
刘可欣内心冷哼。
呵，凡人，这就被吓到了，你们怕是不知道他们写的什么卷子。
也不知道白涂那个变|态以什么样的速度写完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