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所闻,并非我左丘山庄之人。”
如此一说,白玄更加疑惑道,
“不是左丘山庄之人,那是...?”
左丘水直到此刻,才有些担忧的样子,好像真当此刻才想到这件大事,怯怯道,
“家父正在准备一年一度的’千文筵’,请帖早前三日就已发出,凡是魂气大陆有些个名气的文人墨客,皆会络绎赶来,正式开坛设筵,便是再两日之后。”
白玄听罢不禁疑惑道,
“何为’千文筵’?”
左丘水笑道,
“恩公不知’千文筵’?”
白玄摇了摇头,好似在说难道我应该知道?随即又是转向紫嫣,便是瞧见紫嫣的头,摇地比他白玄还要快些。
左丘水见二人像是真不知情,苦笑道,
“这’千文筵’是家父设坛,款邀天下文豪,也算是文人墨客们一年一度的大聚会。’千文筵’共摆两日,第一日为开坛,斗文!”
如此听着紫嫣倒是有些好奇道,
“那第二日呢?”
左丘水微微一笑道,
“第二日可是要比第一日有趣得多。”
白玄疑惑道,
“如何有趣得多?”
左丘水面露兴奋,可见他倒确实觉得有趣,缓缓道,
“第二日乃是斗宝!凡是有些名气的文人,手中多少有些稀奇之物,无论是字画还是墨宝,更甚还有些从未面世的无价之物。”
说到这里,左丘水有些激动,接着道,
“众人各献其宝,以文为题,实则斗宝,每每此时,确可让人大开眼见,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你还别说,被左丘水这么一夸,白玄竟也是对着’千文筵’饶有兴致起来,但一细想,又觉得奇怪道,
“你说这’千文筵’一年一办,那如何有会那么多稀奇之物能够不重复的展示呢?”
左丘水点了点头,可见确实存在白玄所说的问题,于是解释道,
“恩公说的不错,若单只是文人墨客,那些个珍宝奇术,斗个两年也就没有新意了。所以除了文人,还有不少富甲一方的商贾。”
白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
“这就说得通了,这些商贾手中,恐怕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平日里高价收来摆放家中,却又无人欣赏,如今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展示他人,以显主人之威,那可不是就算磨破脚皮子也要凑进来么!”
所谓商贾,便是低买高卖,若是千金购得,自是愿意万金售出。
凡是斗宝,除了宝物,皆是一张伶牙利嘴,若能说得天花乱坠,自有大把高价求宝的人在。
左丘水大笑道,
“恩公所言甚是,甚是啊!”
这’千文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紫嫣算是搞明白了,可却还有一事不明,便是问道,
“那你爹爹为何要办这’千文筵’,便是将他自恃清高的文学才气,惹上这样一身铜臭呢?”
紫嫣如此直白的说了一番话,惊得白玄身子一颤,更是让左丘水羞红了脑袋,支吾道,
“紫嫣姐姐说的及是,家父虽有自恃,但却未言清高,办得’千文筵’,也是向他世人炫耀才学,更甚便是也有挑衅魂师之意。”
这个左丘水,年纪轻轻,竟是这般清朗。
毫不忌讳敢于直言,是非之道或许比他老爹左丘太辰都看得明白,如此性格,倒是十分讨得紫嫣喜欢,当即甜美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
“我这人说话直,你也别放在心上,原来还有挑衅魂师一说,难怪要搞得如此大张旗鼓,天下尽知的意思了!”
三人正是说笑,却未曾瞧见,左丘山庄的朱漆大门,直立一道黑影。
“混账!筵席在即,谁又让你溜下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