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比起上一秒而言,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新鲜。
深吸一口气,少年负手而立,很快就走入眼前的万紫千红,消失在那一片花海内,甚至还发现了一个湖。
这儿的世界,是纸醉金迷的,也是明争暗斗的。
皇宫成为了一个染缸,他殊不知会被染成什么颜色。
而心情由于颌天而变得更糟。
“何处是御医司?”
玄家和皇宫的御医司,不是同一个地方。
皇宫的御医司,只能给达官贵人看病,而开的药价值,通常是五位数。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黑衣,也是分文不值。
他习惯于如此,也成为了一个不容小觑的独行侠。
湮没在黑暗中,他的心,同样是理智一片。
看来,他还要跋涉。
玄中世想着,他发现远处颇为高耸的一座楼,他才想到,是大学士处在的地方,专门辅助澹台墨白管理事物的。
“这儿有没有地图?比一般旅游景点,其实也大得多,烧钱得多。”
想到此事,玄中世不由自主地感慨万千。
他不敢说自己能够找到澹台墨白和晏熹歆见面的地方,但他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模样,难道很挫?
“顺心意吧。”
他咬文嚼字了一会儿,旋即就将千阙剑放在自己的脚下。
感知想要将那烈马千阙剑驯服,让它为自己服务。
只见玄中世的身体,气势忽快忽慢地pēn_shè而出,淡淡的呼吸被他急促地吹出,感知饱含了一抹别样的力道,而源源不断地灌给千阙剑。
但是,他和那千阙剑僵持不下,双方宛如不相上下的对手,此刻各自亮出了浑身解数,就是要将彼此击败。
玄中世的气息沉稳,但千阙剑被毁掉一侧的银线后,就再也没有先前的灵气了,不给玄中世好脸色看,它的身上,有一抹淡然的倔强。
“你……”
那千阙剑简直是百年一遇的怪事,它根本不去汲取自己的感知,还何谈什么控制?
玄中世想要将它当做法宝飞起来,最终也没有用。
他失落了。
他顾忌了,而心更为鲜明地难受了。
“这没道理啊!”
想叹息,想挽回,但最终,却无奈。
千阙剑成了木雕泥塑的作物,让玄中世懊丧之余,还不由自主地叹息着,声音悠悠。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却不记得自己到过皇宫,此刻什么人也没有碰上,他的运气当真已经够差--怎么能这样!
即使是破釜沉舟,也不能如此难受啊。
“唉,就是你啊,千阙剑。”
他突然间不后悔了,因为颌天有邀月剑。
“回去?但颌天的病,我怀疑不好根治。”
玄中世这儿,已经陷入了僵局。
“这是谁啊?”
突然间,一个声音如影随形地伴随玄中世的叹息,果断地响起了。
“你?你是……”
玄中世已经将千阙剑捂住脸,他的心还是格外绝望,宛如惧怕颌天的离诀。
让那个少女的声音,直接闯入耳畔。
直接落入心中的时候,他以为是一个傻子。
却恹恹欲睡地抬眼看去,他发现的,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少女。
她此刻,穿着吊带裙,简约而水蓝色的软鞋,衬出她乳白色的长裙,越发地摇曳和清瘦。
她的裙摆一直到小腿处,覆盖一半。
现在,却也多出了一抹情趣,她看起来,却也好似可以给人带来欢乐的乐天派,虽然已经和他年纪相仿,但最终却不一样。
她的手上,戴了湖绿色的手钏,里面仿佛流动着液态的翡翠。
玄中世并没有看过翡翠液态的样子,只不过发现了那一圈美轮美奂的卷边,金枝玉叶的亭亭,恍如她成为身价百倍的人。
脖颈上是通透的奶白色项链,她的头发很是潇洒地飞燕而下,瞬间就变得无比细腻,被编织得很是秀气。
她的眼底,都是可爱的情绪。
顾盼神飞,让玄中世看着看着,想到了小兔子。
她一如一只软萌软萌的小兔子,蹦跶蹦跶着,瞅了瞅自己,并且蹭了蹭他的心。
“哦,你别急,是迷了路吧……好,我这就带你出去!”
她的声音很软,是玄中世无法形容的那种软嫩,淡淡的雾气笼罩,让她的声音,不至于那么的尖锐。
她的声音,她的芊芊玉手,还有倩影的柔。
不过,她的确很难求。
她的声音,是如此温柔。
而颌天,则是彪悍之意显现,虽然她也有软下口气对他说话的时候,但更为罕见--他要刺激她。
“小兔子”冲着他,伸出手来。
她的容颜好似他在何地看过……
“你是谁?”
玄中世想到如此问题,他就自然地诉说了出来,深不见底地望着“小兔子”澄澈的眼。
“嗯?”
傻兮兮地笑了起来,澹台安歌兀自亮出自己的一口白牙。
她有如啃萝卜的兔叽吗?
她的眼眸内,都是聚精会神。
她仿佛尴尬了,眼神内多出欲语还休的感情,总而言之,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萌,这是一种几乎不可能在皇宫内出现的萌。
还有随性。
“我叫澹台安歌,安歌安歌安歌……”
这“安歌”二字,让少女的声音,越发柔软。
她眉眼盈盈,冲着玄中世再度友好一笑。
“你该是记得我的,集市上那次,你叫叶安歌,我叫玄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