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服于你的歹毒,我龟缩于你的霸权。现在,我不会让他们受罪。”
颌天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神破碎,最终迅速明亮起来,湛然无比。
“你还能做什么?滚吧,你个懦夫!”
沈流情还是那样,自己骂人也文雅。
懦夫?
颌天差点跳脚怼沈流情,却突然间明白自己女扮男装,她还真的要这样冠为“懦夫”呢。
“所以,你这是否认我的实力咯?”
颌天的心,此刻也有些慌乱了。
她很清楚地发现,沈流情的眼神,是斜对着自己的,是一种极度炽烈的怒焰在燃烧的感觉,奋战在她和其他人旁边。
她哑然,她却不想这样轻薄对沈流情。
“哼。”
“好,那么我就要来挽救你已经不能用的废剑。”
继沈流情那一声冷冷的声音,她带来的怨气,几乎凝固。
颌天这才懂得了一切,她沉住气,自己的声音也产生了儒雅的感觉。
她没有华丽的炫耀,也没有沈流情那气势恢宏的压迫……
但她以誓言怼死一片。
不就是一把剑吗?她量力而为,不是也奉陪了吗?
颌天也越发有底气了。
她的视线,可以贯穿天下。
她的容颜,在顷刻间产生一抹淡淡的冷冽。
希望被她所传播开来,而此刻,千千万万般,早已在眼前那些不甘于命运的劳动力身上,得到了最鲜明的昭示。
就是因为她的鼓舞,她的故意挑衅。
颌天反正已经料想到一半了,在此刻,她也没有了什么可以畏惧的地方。
心衰。
沈流情的美眸,此刻也传播了一阵危险的情绪,但却极度隐秘。
她还是喜欢攥紧拳头,自己的银牙咬紧的时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磕碰。
她的指甲,也在瞬息之间疯狂地长长!
一种抽枝之感,就这样显而易见地扩散到她的身体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她的獠牙,现在已经很难出现了,因为沈流情的血脉,已经开始控制她,让她不至于疯狂到极致。
现在的话,泠逸疏粉嫩的脖颈,近在眼前,她可以一爪子弄破。
是什么,让“他”变化成为眼前的模样,眼底那咄咄逼人的意思,她曾经知道,这是从颌天眼底折射的、不怕死只要活的亡命!
眼前的一切,也成为了徒劳般,但颌天对沈流情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泠逸疏和颌天,已经越发契合,走到让沈流情颇为觉得不对的极端,她甚至无法控制这些事情的发端。
也不清楚泠逸疏的全部。
“你?”
四射的精光,她的眼也几乎要闪耀。
现在,沈流情默不作声地对准泠逸疏,她细细的一个字,让颌天挑了挑眉,继续大胆作死。
“是。”
她这次,是草率从事了。
因为她很快看到,沈流情疯狂的本色。
“你试试啊?”
宛如蚯蚓的血管,青红色的虬曲,蹦跶蹦跶,靠近颌天的头更显狰狞。
这是空穴来风吧?泠逸疏分明没有碰过炼丹炉,更别提打铁了。
“我怎么知道。”
颌天苦笑,但她最终还是振作了,耳畔微冷的气息,是沈流情的笑靥。
清脆的笑。
“这泠逸疏,怎么名字很拗口呢。”
“看他们自相残杀,我倒还悠哉悠哉。”
他们都罢手不干自己的活儿,纷纷对准颌天。
“楼上有炼丹炉,若是你想要将这残剑,拿到楼上去烧制,我也会尽可能地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颌天颔首。
“我只需要一个僻静的场所即可。”
不知道这千锤百炼而来的吹雪剑,是为何直接在那一次意外之中,“毁了”。
她有些迷惘,因为沈流情还没有将自己残剑的样子,拿出来给她看呢。
那么,这就是要强迫她用那笨重的炉鼎炼器咯?
“反正,我怕什么。”
沈流情不敢加害她,现在的话,颌天的实力,还不是她可看的,沈流情不屑于和她计较吧?
“这就是我的残剑。上楼吧,我倒是想看,你该怎么去将我拼尽全力挽救也不成的吹雪剑炼化!这儿有原料。”
颌天是一个白痴炼丹师,同理,她连炼丹炉也没有看到过一次,这就是单纯的作死行为。
那些人的鬓发,即使已经花白,但最后,还是成为了黑色,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磨破、擦破无数次,补丁看不出有多少,因为都是一坨黑色。
在此刻,呛鼻的气息,让颌天也莫名其妙地难受下去,她胸闷气短的状况,第二次产生。
这是一次尤为重要的逆袭,也称翻身仗。
她何等的卑微,现在不知道一战成名与否。
反而是她莫名其妙难受下去,总觉得沈流情这次,准备太周全了些,她不习惯。
对啊,宛如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监视……
她的神色是如此犀利,尖锐地剥削自己的内心。
但,颌天很快也得到了福音。
惶恐不安,很快又烟消云散。
因为沈流情,自然地要求她去炼丹炉一试。
颌天叫苦不迭。
那些劳动力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一般,让她觉得自己被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地充斥着,心中的想法排斥她的善意。
现在,她只能对于沈流情,痛恨到底。
自己心中哀叹着,颌天却已经不由分说,被那沈流情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