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天的眼前,那防护罩顶天立地,就像是一抹烈焰。
它的身上,现在更是无数的波涛汹涌。
非常浓烈的红色,在此刻也蹦跶蹦跶起来,她的脸,被映得火红一片。
“但愿一切都是事实。”
她叹了口气,却只能这样祈祷想着。
若不是颌天发现了防护罩的这一个缺点,她哪有热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血的缘故,才被它所饶恕。
她的血液,这样子的甘美,或许它喜欢。
所以,也是为了取悦它,趁机而入,颌天才这样子划破了手臂。
但是,这血液,也确实有很多,仿佛是洪水爆发,直接爆了出来。
无数光辉。
她的眼前,是血。
她的手腕上,也都是血。
这血液,相映成趣,看起来却格外凄惨。
清冷的肃杀之感,心中蔓延。
防护罩的身上,那些果然开始萌发的血液,却开始侵占它的身体。
一点一点,血液深入防护罩的身体内,随后化成摧毁它的武器,一**的涌浪响起。
它们纷沓而来。
这个,可是血液啊,不同寻常。
她的心血,都在其中。
现在,随着血液流逝,颌天的心也开始变得疼痛。
真的好疼。
“唔……”
她身体一歪,打了一个踉跄,就快要掉下去了。
“这个防护罩,不太对头,它应是其他人先立下的东西,你没有用处。我还得试试,可不可以突破。”
“你就别这样了吧,魂魄都成这样子了,还……”
“是投影,不是真实魂魄,我可以一试,但这应该不适合这件事情。”
洛烟波想着,回答很理智。
“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现在已经不见了!”
突然间,颌天的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声音不温不火,柔软而撕裂。
只看见那个防护罩,却突然间开始收缩。
不仅是那圆形变成了一片红白色,颜色减退,它的身上又多出一种模糊的感觉,身体逐渐缩水,就开始变小。
它,就不再像一个横贯整个陋室大门的防护罩了。
而现在呢?
它居然消失了,亦或是土崩瓦解。
但它,却成为自己珍惜的一个记忆。
“瞧我,是不是很对。”
在此时,颌天也松了口气。
就将自己的血液,都逼到血管之内。
她刚才受了重创,如今还没有恢复。
但现在,她是看到曙光了。
防护罩没有了。
它化作青烟,逐渐成为了自己的记忆。
所幸如此。
它,难道是一种新的形式?存在于颌天眼前。
但颌天现在没有发现它的一丝衣角,它彻底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它的消失,有些蹊跷。
“为何会因为我的血液而消失?看来,它是另有企图。”
这种感觉还是古怪,颌天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打一场心理战。
但是现在,却因为她的优柔寡断,而丧失了许多机会。
她的眼前,那防护罩应该是不见了,因为她的血液,这时候让防护罩受到致命的打击。
她露出一个笑脸,直接向前走去。
“慢着--小家伙,你忘了我。”
“玄中世,我怎么忘了你呢?它喝了我的血液,现在只有我能进去。”
她对着玄中世,粲然一笑。
就像云霞一样,但颌天的笑容,却多出一种艰辛和苦难。
“难道……你看见它了?”
她不乏难受地道了一声。
“它消失了,你又欺负你自己了。”
“不是,其实……”
她在辩解的时候,却已经心慌意乱。
怎么办?他也开始欺负她了。
“什么不是?你背着我喜欢别人,还不告诉我,这个防护罩,就是他给你设下的,你以为我会受你欺负?”
什么呀?他怎么会这样猜疑。
“玄中世,你胡说……”
颌天略略泛着泪水的眼眸,也是清朗一片。
她微微有些不太舒服地侧头,望向了已经“愠怒”的玄中世。
“求你,别让我受委屈。”
“它对我开放了,是不是?”
“所以,我必须要进去。”
她的身体,已经被无数的打击,毁坏了无数。
而现在,是时候,让她重新开始了。
“你……”
她却已经决然一笑。
“抱歉,玄中世。”
迎上了他的目光,这是无数的缅怀。
颌天的眼中,居然噙着泪水。
“你找别人玩,又不是我。”
玄中世的心一软。
她和自己,真的是彼此之间产生猜疑了吗?
因为他的想法,玄中世多出一种底气。
颌天与别人了产生什么关系?
“说,是谁欺负你,还达成了一种交易。”
“没有啊。”
楚楚可怜的少女,弱不禁风的身体。
有些无奈的样子,颌天在此刻只是摇头。
“你看一下,它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瞬间,颌天的声音却有些委屈。
“哗啦”一声,玄中世的眼前,却只不过是--
一封信!
她的信?
这些事情,让玄中世异常敏感。
“这是谁的信?”
他欲言又止。
“我想,你的父亲……算了,我走了。”
她短促地瞟了一眼玄中世,他却已经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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