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忙说:“别别别,我真有开心的事儿要跟你说,”
杜雨菲对楚天舒的话根本沒信心,她无奈地说:“楚天舒,我这几天为了案子忙得天昏地暗了,刚打算休息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总在夜里烦我,”
“雨菲,别生气,我向你报告一个情况,保证让你大喜过望,”楚天舒感觉闹得差不多,这才认真地说:“我和冷雪在秀峰西侧的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小木屋……”
杜雨菲忍不住打断了楚天舒的话:“等等,你们不是在秀峰山顶吗,怎么又跑到西侧的山脚下去了,”
“这个,我回头跟你慢慢说,”楚天舒从小木屋里出來,站到了院子里,继续说道:“这个小木屋我怀疑是一个抢劫团伙的老窝,”
“楚天舒,你说什么,你等会儿,我拿个纸笔來……好了,你详细跟我说说,”杜雨菲听到楚天舒这话,立即來了精神,她赶紧抓起纸笔,催着楚天舒快说。
楚天舒报出了刚才冷雪记录下的方位,又描述了小树林和小湖等一些特征,让她尽快带人过來蹲点搜捕,还告诉她会在进入小树林的岔口边,留下一胖一瘦两个带路的,小木屋里也留了两个昏迷不醒的活口。
杜雨菲吃惊地说:“楚天舒,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呵呵,我们什么都沒干,就是快要饿死了,”
“那你们等着,如果沒有报假警,我给你们带好吃的,”
“对不起,杜警官,我们可一点儿都不想和你抢功劳,”楚天舒又恢复了一脸坏笑,说:“万一要是报的假警,我还怕你把我们抓起來呢,”说完,得意地挂了电话,一想到杜雨菲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起來。
楚天舒再次走进小木屋,把手机卡退出來,将手机扔回到了架子床上,然后拉着冷雪要走。
冷雪迟疑地望了望那两名被绑在一起的男女,心头不忍地问道:“老楚,要不要带他们走,”
“用不着,这两个鸟男女他们是自作自受,既可怜更可恨,”楚天舒发现,经历了这一次生死***,冷雪的心肠比过去柔软了许多。
薛凯和他的小情妇都眼巴巴地看着冷雪,不住地点头,眼里发出了乞怜的光。
见冷雪还在犹豫,楚天舒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走吧,他们还是万志良与光哥勾结的重要证人,”
楚天舒和冷雪出了小木屋,轻轻带上了屋门,再次來到小树林,把瘦小男子和矮胖男子从树上解开,又押着他们带路,回到了岔路口。
楚天舒又把他们绑在了岔路口的一棵树上,临走前还从瘦小男子口袋里掏出了摩托车的钥匙,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哥们,对不住了,你们还得在这等着给警察带路,”
离开岔路口,找到了摩托车,楚天舒用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冷雪风驰电掣般在山间小路上飞奔,四十几分钟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碧绿的田野和远处三五成簇的青瓦农舍。
楚天舒停下车,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观察村庄里的动静。
这是一座景色秀丽的村庄。
一条碧波粼粼的小河弯弯曲曲绕过村落,小河旁边的几棵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河面上有一座小石桥,过了小石桥,离大路就不远了。
紧挨着路边的是一排瓦房,有灯光的地方是一个小卖铺,有一个十來岁的男孩在逗弄一条小狗,一个农妇坐在玻璃柜台前无所事事地望着车灯亮起的方向。
“饿了,看能不能有点吃的,”楚天舒推着摩托车,爬上了一个小坡,來到了小卖铺的门口。
说是一个小卖铺,实际上就是在家门口摆了一个玻璃柜台,关上门,和普通的农舍沒什么两样。
家里的摆设非常简陋:几张老式的木椅,一张四方桌,还有城里已很少看到的长条木板凳,屋檐下挂着农具和遮雨的斗笠。
楚天舒和冷雪走近瓦房的时候,一条大狗从屋里窜了出來,弓着腰,朝这两个突然闯进來的陌生人一阵狂吠。
男孩站了起來,楞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谁呀,”坐在屋里的农妇走了出來,她挥手呵斥住了大狗的攻势。
“我们是出來旅游的,”楚天舒忙说话:“走迷路了,”
“哦,沒吓着你们吧,”农妇见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抿着嘴笑了一下,疑惑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过去的,我怎么沒看见你们呢,”
“我们一大早就过去了,你们还沒有开门,”楚天舒也笑了一下,说:“你是老板娘吧,有吃的吗,”
“有,你们想吃点什么,”农妇堆起了笑容,闪开身子,让楚天舒能看见那个玻璃柜台。
柜台里多是油盐酱醋火柴香烟之类的日用品,能吃的东西只有几包劣质的饼干,从上面落下的灰尘來看,估计早就过期了,饥饿过了头的楚天舒和冷雪一看都沒有胃口。
“我们一天沒吃东西,都快饿坏了,大嫂,你家有沒有热菜热饭啊,”楚天舒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这个……”农妇有点为难了,“我们只是小卖铺,”
“大嫂,给我们下碗面条也行,”楚天舒实在是太想喝点热汤之类的东西。
“那好吧,你们进來坐,我去给你们下面条,”农妇热情地把楚天舒和冷雪让进了屋里,嘴里还唠叨说:“你们城里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这么个穷山沟沟有什么好玩的哟,”
楚天舒和冷雪在桌子旁坐下。
农妇进了侧面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一筒面,手里还抓了几个鸡蛋,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么几个鸡蛋了,你们担待着点啊,”看她那样子,好像她因为家里贫穷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