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楚天舒走了之后,向晚晴坐在白云朵的病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媳妇儿,你一定是累了吧,你睡得这么香,是梦见了我呢还是他呀,”
在向晚晴的念叨声中,白云朵的睫毛动了一下,又动一下。
向晚晴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白云朵。
几秒钟之后,白云朵终于睁开了眼睛。
向晚晴惊喜地问:“媳妇儿,你醒了,”
白云朵眨巴了几下眼睛,声音虚弱地问道:“媳妇儿,怎么是你,老楚呢,”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呀,”向晚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他,从楼上跳下去了,”
“哇……”白云朵张大了嘴,眼泪一下就涌出來了。
向晚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笑骂道:“别哭了,骗你的啦,”
白云朵咬住了向晚晴的手。
“呀,”向晚晴把手缩了回來,幽幽地说:“你这个沒良心的,为了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臭男人,居然咬你好几年的老公啊,”
白云朵咧咧嘴,小声说:“谁叫你骗人的呢,”
向晚晴无奈地笑笑,问:“媳妇儿,怎么样,沒事吧,”
“沒事儿,”白云朵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恐高,就是吓晕了,媳妇儿,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整个人都悬在了楼顶外,只差一点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不是我见不到你,是你见不到了我了好不好,”向晚晴沒好气地说完,又无限憧憬地说:“你呀,就是死了,也是幸福死的,”
白云朵羞涩地说:“嗯,媳妇儿,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去死,还无怨无悔,你不幸福吗,”
向晚晴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想起了在咖啡馆楚天舒用身体为她遮挡歹徒子弹的情景,说:“云朵,你好幸福啊,抓住了楚天舒这么一个又善良又帅气的男人,好让我嫉妒啊,”
白云朵很认真地说:“晚晴,你不用嫉妒,我说过的,你是大奶,我只是二奶,”
“你呀,是真傻还是装傻呀,”向晚晴不满地说。
“晚晴,对不起,我……”白云朵停顿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红晕,低声说:“我不该抢在你的前面,”
向晚晴瞪了她一眼,问道:“云朵,你说什么呢,”
白云朵怯怯地说:“我们……已经,那个了,”
向晚晴沉着脸说:“你们爱咋咋的,关我什么事儿,”
“晚晴,你真生气了,”白云朵可怜兮兮地说。
向晚晴扑哧笑出声來:“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们的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了,”
“真的呀,”白云朵有问了这三个字。
向晚晴笑骂道:“你个小蹄子,趁着我不在,引狼入室,我要是真生气,早撕烂你的……那个啥了,”说着,她把手伸进了被窝,在白云朵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白云朵咯咯地笑了,虽然笑得沒有以前那么响亮,但笑得很开心,很自得。
向晚晴怔怔地看着白云朵,突然问:“云朵,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楚天舒,那我在你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吗,”
白云朵听了,有些伤感起來,她戚戚然说:“晚晴,你这么说,我真的有点难过了,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的心里永远都留了你的位置,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的,”
见白云朵动了真情,向晚晴鼻子也是酸酸的,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认了真了,”
笑闹完了,白云朵一本正经儿地问向晚晴:“晚晴,今天我要是真出事了,你会不会替我照顾好老楚,”
“会的,”向晚晴不假思索地点头说,但马上又觉得有点答应得太快了,连忙补充说:“这家伙沒个人拴着他,不定会变成啥样子,”
白云朵说:“嗯,晚晴,还是你比我更了解他,我觉得,他的心太大,我是拴不住他的,你倒是有可能,”
向晚晴开玩笑说:“云朵,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应该直接说,下辈子把他让给我,”
白云朵却沒有笑,她说:“晚晴,这辈子我也愿意,因为你比我更能拴住他,”
“你……”向晚晴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呸,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云朵红着脸,很认真的说:“晚晴,我是真心的,”
向晚晴说:“云朵,别说了,我们是好姐妹,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白云朵把身子往里面挤了挤,说:“晚晴,你也躺下吧,我们姐俩说说话,我们好像有好久沒有躺在一起说话了,”
“好吧,”向晚晴紧挨着白云朵躺了下來,又说:“云朵,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要不,明天你的老楚來了,看见你一脸的疲惫,还不得心疼死了,”
白云朵在向晚晴的胳肢窝里挠了一下,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到底是累了,白云朵与向晚晴说了几句话,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黎明在不经意间已经來临,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在病房里,灿烂得就仿佛幻境,阳光下的尘埃在阳光里轻舞,就仿佛薄雾一样,氤氲在病房里。
向晚晴守护在白云朵的病床前,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看着她逐渐红润起來的小脸,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落寞寂寥。
按理说,朝夕相处了几年的好姐妹有了一个满意的归宿,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向晚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抑或还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沒有白云朵那种大胆和主动的精神。
和向晚晴心情差不多的还有一个杜雨菲,她的心里沒有懊悔只有恨。
她恨死了那个摔得**崩裂的郭胜文,就是他的丧心病狂劫持了白云朵,让她有机会把心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