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木想了想,说:“现在的问題是,怎样才能造成他的失误,怎样才能让他成为孤家寡人呢,”
“是啊,我们摸不清他的底细,不知道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无的怎么放矢呢,”薛金龙随声附和,白存礼也点头称是,陶玉鸣则鼓着眼睛盯得田克明。
田克明被陶玉鸣盯得心里发毛,就好像他是被抓來的犯罪嫌疑人似的,但是,他心里有底,只冷冷地看了看他们三个,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只等着看付大木是什么态度。
白存礼和薛金龙低下头,假装着搜索枯肠地想主意。
陶玉鸣继续大口大口地抽闷烟。
付大木见他们都不说话,烦躁地站起來,在房间里走來走去。
过了一会儿,陶玉鸣又耐不住沉闷的气氛,说:“叫我看,也沒有什么好研究的,不管楚天舒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他无非是想把我们吃掉,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先下手为强,明的暗的,软的硬的一起上,先把他干掉再说,然后把他扔山沟沟里去喂野狗,”
陶玉鸣说得很激动,说到最后竟站了起來,气势汹汹地叉着腰,露出了腰间的配枪,好像马上要动手了似的。
对此,白存礼表示异议,他说:“我认为,绝不能鲁莽从事,楚天舒想吃掉我们不假,但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还有一个伊海涛,如果一味蛮干,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他完了,我们也完了,大县长说过的,我们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那你说吧,该怎么干,”陶玉鸣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瞪着眼问白存礼。
白存礼躲避着他的大眼珠子,低声说“该怎么干我也正在想,反正我觉得你说的办法太冒险了,”
付大木见又陷入了沉默,他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突然向田克明问了一个问題:“老田,你刚才的分析很到位,你确实比我们更了解楚天舒,你说说看,什么地方是他的软肋,”
得到了付大木的认可,田克明暗中窃喜,他矜持地看了看白存礼和薛金龙,待到他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來了之后,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女人,”
“女人,”陶玉鸣马上联想到了柳青烟,立即瞪着田克明,大声地说:“老田,你的意思是楚天舒也好这一口,让我们送几个女人给他,”
陶玉鸣下意识的一个“也”字,让付大木很不高兴,他狠狠地瞪了陶玉鸣一眼。
田克明立即住了嘴。
白存礼注意到了付大木的表情,知道付大木不同意陶玉鸣的观点,不甘落后地发了言:“问題恐怕沒那么简单,就算楚天舒是一个好色之徒,也不会轻易倒在石榴裙下,他不会为了一两女个不顾自己的前程,你就是打算送,也未必送得进去,”
付大木觉得白存礼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他并沒有急于追问田克明,而是把目光转到了薛金龙的身上。
薛金龙见陶玉鸣和白存礼都发了言,付大木又來看他,也赶紧抢着说:“我认为大县长找楚天舒软肋的做法是非常高明的,如果我们能把他的弱点分析透,就很容易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看陶玉鸣,还是壮着胆子说:“楚天舒一來就和柳青烟打得火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水推舟,把楚天舒彻底搞臭,嗯,陶局长,我只是就事论事啊,”
陶玉鸣又要发作,但鼓了鼓眼睛,还是闭住了嘴,只恶毒地剜了田克明的秃脑袋一眼。
“老田,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付大木依旧不动声色,才反过头來问田克明。
田克明笑一笑,摇了摇闪亮的秃脑袋,说:“这……怕是行不通,”
陶玉鸣吼道:“那你他妈的是什么狗屁意思,”
田克明胆怯地低垂了眼皮。
“是啊,老田,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白存礼和薛金龙也着急地催问道。
“老田,你不要有顾虑,说下去,我们今天只就事论事,具体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大家一起再商量,”付大木封住陶玉鸣的嘴,让田克明继续往下说。
田克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楚天舒知道柳青烟是陶局长的小姨子,肯定不会轻易钻这个圈套的,而且,我们就是想这么做,柳青烟也未必肯配合,”
“对,”付大木深有感触地立时给予了肯定,也给陶玉鸣吃了颗定心丸。
薛金龙见拍马屁的机会又來了,马上抢着说:“是的,楚天舒现在太孤立,他最关心的事情是如何在南岭站住脚根,站稳脚跟,然后才能施展手脚,由此推断,他和柳青烟的关系,不应该是那种男女关系,而是想通过她了解南岭的情况,他的前任在这方面栽了跟头,他一定会极力摆脱这个陷阱,而且从上午的讲话來看,他强调他还是单身,就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指望在这方面给他下套子,”
说到这里,薛金龙把话打住,得意地看看其他人。
陶玉鸣首先表态赞同,因为他知道,如果要用柳青烟去设套,必定该他出面去做工作,这不仅心理上不能接受,他也沒有说服柳青烟的本事,所以他说:“老薛,你说的太对了,分析问題又深又细,合情合理,我也觉得,我们不能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付大木觉得沒有必要再耽误时间了,他拿出了一贯的霸蛮作风,硬邦邦地说:“我们同楚天舒之间的斗争,是生与死的斗争,沒有任何调和的余地,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说到这里,我不能不郑重地提醒大家,既然形势逼迫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后退是沒有出路的,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脸色变得铁青,凶神恶煞般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