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毛,”黄福霖不依不饶,指着一排的翻斗车,质问道:“周二魁,你少鸡*巴胡咧咧,你给老子解释解释,现在怎么又都停住了,”
周二魁嘿嘿一笑,说:“黄乡长,你他妈的好歹也是个干部,怎么能开口就骂人呢,”
“老子骂你还是轻的,”黄福霖气呼呼地顶到了周二魁的面前,叫道:“你他妈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还敢开这种玩笑,闹出大事來,你吃不了要兜着走,”
翻斗车上的司机都下來了,他们围拢过來,一个个抱着膀子,站在路边看热闹。
周二魁毫不在乎地说:“老子开什么玩笑了,车要出毛病,老子们有什么办法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司机们发出了一阵哄笑,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
黄福霖气得脸通红,把手一挥,说:“现在沒时间跟你们扯淡,赶紧的,把你的车开走,”
周二魁把手一摊,说:“出毛病了,开不了,”
黄福霖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大声地问道:“周二魁,你别犯浑啊,你知道今天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周二魁摸出盒烟來,给周边的司机散了一圈,自己点上一颗,说:“车坏了,就是天王老子也只能干坐着,”
司机们嘻嘻哈哈地点上烟,站在周二魁的后面瞎起哄。
郑有田也从车上下來了,脸上依然带着笑,他走到周二魁的面前,说:“二魁啊,别闹了,新來的楚书记头一次來杏林乡视察,闹过头了,对你和公司都沒好处啊,”
周二魁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叫道:“新來的楚书记,好哇,老子们正要找他问问,为什么要下令扣我们的车,”
楚天舒坐在车里,一直冷眼旁观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像个教书先生的黄福霖,发起火來竟也会爆粗口。
这时,楚天舒摇下车窗,问道:“郑书记,怎么回事啊,”
郑有田走几步,凑到楚天舒跟前,低声说:“楚书记,大通公司的翻斗车出了点毛病,您别急,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楚天舒冷冷地说:“我看这不像是车出了毛病,是人有毛病吧,”
这回郑有田的笑显得有些尴尬,说:“嘿嘿,这帮司机就这么个素质,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马上叫他们让路,”
周二魁也看见了楚天舒,他挥舞着手叫唤道:“车坏了,开不了了,有本事把我们的车全扣了啊,”
楚天舒问道:“这是什么人,”
郑有田说:“哦,大通公司的调度,叫周二魁,老板周伯通的徒弟,这家伙有点混,是个刺头,”
楚天舒点点头,拿眼睛去看周二魁。
周二魁也看见了,他满不在乎地对司机们说:“怕个球毛,还不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还能把老子们的吊啃了,”
司机人群一阵哄笑,嘁嘁喳喳地乱嚷嚷。
楚天舒推开了车门,从车里出來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永超赶紧下了车,一看满地的泥巴,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郑有田喊了一声“马师傅”,让到了一边。
马国胜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从车里下來,绕过车头,走到楚天舒跟前,微微蹲下了身子,双手扶在了腿上。
楚天舒问:“马师傅,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