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木终于冷静了下來,他叹口气,说:“老周,老陶,我刚才有点激动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啊,”
周宇宁和陶玉鸣异口同声地说:“沒事,沒事,”
付大木满意地点点头,突然问道:“老周,下个月市里有个领导干部培训班,你把耿中天的名字报上去,”
周宇宁纳闷地说:“大县长,这次培训是市里为后备干部准备的,机会十分难得,你不是说把名额留给白存礼吗,我已经跟他说了,”
付大木说:“换耿中天,我自有安排,”
陶玉鸣忍不住插嘴:“那不是太便宜他个狗卵子,”
付大木冷笑道:“是不是便宜了他,学完了才知道,”
周宇宁问:“那我怎么跟白存礼解释,”
“这还不好解释吗,”付大木说:“耿中天在常委会上那么积极,楚天舒要把好机会留给他,这理由还不够吗,”
周宇宁不敢再说了,答应道:“行,我马上就把名字报上去,”
付大木又说:“还有,今天会议上定下來调整的干部,你在程序上拖一拖,暂时不急于下令,”
陶玉鸣有些担心地问:“老板,未必还能有变化,”
付大木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你怕你小姨子升不了,”
陶玉鸣笑道:“嘿嘿,哪里,哪里,老板重情重义,一定还想帮高大全争取争取,”
付大木沒有回答,而是对周宇宁说:“老周,你先忙去吧,”
周宇宁知趣地退了出去,心里却不是很爽,暗叹道:麻痹的,老子再怎么表现,还是他妈的不如陶酒鬼和薛马屁贴心啊。
周宇宁出去之后,陶玉鸣又问:“老板,你真还要帮高大全一把,”
付大木反问道:“老陶,你觉得这小子还有救吗,”
“我看够呛,”陶玉鸣说:“如果举报信的内容舒适,不被搞进去就算他走了狗屎运了,”
薛金龙说:“大县长,高大全真要被搞进去了,靠得住吗,”
高大全私设的小金库,一部分被他挪用來花天酒地了,另外一部分,花在了付大木这伙人身上,要不,付大木凭什么要帮他使劲,而且,薛金龙还担心,高大全对他们的活动也略知一二,万一扛不住胡说八道,那就被动了。
付大木阴森森的目光扫到了陶玉鸣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老陶,金龙,你们晚上陪高大全整一顿,这颗棋子或许还能最后起到作用,”
陶玉鸣沒明白付大木的用意,用眼睛去看薛金龙。
薛金龙似乎心领神会,很痛快地答应了。
付大木又问:“老陶,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老板,什么案子,”陶玉鸣一拍脑门子,说:“哦,你是说客运司机猥亵抢劫女乘客的案子吧,准备妥了,随时可以破,”
“老陶,你抓紧结案,再让周伯通加把劲,把先锋客运先搞过來,必须让杨富贵明白,他跳得越凶,有人就会死得越难看,”
陶玉鸣大声说:“好,”
付大木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薛金龙抢着给陶玉鸣拉开了门。
陶玉鸣出门,薛金龙点头哈腰也要告辞,却被付大木喊住了:“金龙,你留一下,”
薛金龙知道付大木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便把门关上,凑到了他的跟前。
付大木附在薛金龙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薛金龙听着连连点头,最后还不忘拍马屁,把大拇指翘得高高的,冲着付大木重重地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