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叶庆平把频率放得很慢,一字一句说得又清楚,又有分量。
说完之后,仍然用眼睛盯着楚天舒,等候他的回答。
楚天舒这时虽不十分理解叶庆平的用意何在,但也知道他的这个交待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所以他也一板一眼地口答说:“请叶市长和郎书记放心,我记住了,我可以以党籍保证,”
郎茂才很满意,放心地点了一下头说:“好,”
楚天舒心想,郎茂才可能还要批评教导他一番。
可是沒有。
“就这样吧,”叶庆平再一次抬起头來对他说:“小楚,你去忙你的,我们工作组再商议一下后面的工作,”
见叶庆平下了送客令,楚天舒赶快告辞退了出來。
刚从会议室出來,就看见茅兴东在走廊里等着,手里抓着一份卷着的材料。
茅兴东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兴奋地问道:“楚书记,是不是有意外收获,”
楚天舒问道:“老茅,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兴奋,捡着金元宝了,”
“楚书记,不是我捡着金元宝,是你捡了个大大的金元宝吧,”茅兴东凑过來,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而且按照南岭县的规矩,你捡着的金元宝还见者有份,对吧,”
楚天舒沒打算否认,问道:“哎,老茅,你是怎么知道的,”
茅兴东笑道:“嘿嘿,我也学了点看相,我从你的脸上看出來的,”
“真的吗,”楚天舒摸了摸脸,说:“老茅,既然你会看面相,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意外收获,”
茅兴东说:“反正是好事,大好事,”
楚天舒这会儿心情大好,见茅兴东还不肯说实话,便开玩笑说:“茅兴东,你再装神弄鬼的,信不信我把你这个宣传部长给撤了,”
茅兴东跟在身后,说:“信,我信,”
楚天舒推门进了办公室,把笔记本放下來,拿起杯子准备加水。
茅兴东跟进來,把手里卷着的材料往西服的内口袋里一插,将楚天舒手里的茶杯抢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说:“我得抓紧拍拍书记的马屁,免得被你给撤了,不过,楚书记,我建议你等把我这根笔杆子用完了,再撤不迟,”
楚天舒笑着摇了摇头,说:“老茅,你就那么确定,我非要用你这根笔杆子,”
“那是当然,”茅兴东把茶杯放在了楚天舒面前。
楚天舒喝了一口水,笑道:“老茅,彭宝銮的先进事迹已经宣传到位了,我可以卸磨杀驴了,”
茅兴东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楚天舒面前的椅子上,说:“哈哈,且慢,且慢,下一步要大力宣传南岭县的定编定岗工作,我这头驴还应该派的上用场,”
楚天舒一惊,我才从会议室出來,消息不至于传得这么快吧,他板起脸,严肃地问道:“老茅,你怎么知道的,”
茅兴东慢悠悠地抬起手來,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材料來,展开來,放在了楚天舒的面前。
楚天舒眼前一亮,这是一本最新一期的《理论与实践》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