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率真的那么低吗?”
顾楠虽然不想承认,但却也是真的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他目光微微眯着,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前几天的检查结果并不存在这种状况,但现在……”
说着,顾楠欲言又止,顿了顿后他又继续道:“顾先生,如果你想放弃我也不会阻挠,但你要想清楚,支开小意的机会仅此一次,怜星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继续拖下去了。”
如此一来,抉择的权利便是给了顾情知。
他和女儿相认不过数日,他来f市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她。
这个时候放弃,如何可以?
想也没想,顾情知笃定万分的点头:“我不放弃,就现在手术。”
“你决定了?不会后悔?”边说,顾楠边递了一支笔给顾情知:“即便是手术的成功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你也……”
顾楠要说什么,顾情知心里明镜儿似得。
不等他的话说完,他凛声打断,接:“是。”
这样的顾情知,身上好似是会发光,他此刻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无疑了。
“好。”
一个“好”字说完,顾楠便去安排手术事宜了。
顾情知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离开办公室去了怜星的病房。
看到顾情知进来,怜星弯着眉眼笑的跟朵花儿似得:“爸比,你回来了?”
“嗯。”
怜星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会偷听到她和顾情知的对话后,又继续说:“爸比,我告诉你哦,我觉得妈咪今天肯定是因为你才心情不好,才把苹果削成那个样子的。”
边说,小家伙边用手指了指垃圾桶那个被削的面目全非的苹果。
怜星的话,顾情知听到了。
他的目光在垃圾桶里的苹果上停留了一两秒的样子就飞快移开,落回怜星的小脸上:“因为我?”
“是呀。”小家伙点头如捣蒜:“肯定是因为爸比你没有出现,她才心不在焉的。”
“爸比,我觉得妈咪肯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好不好呀?”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好似是在发光。
顾情知愣了两秒,轻轻点头:“好。”
顿了顿,顾情知又唤了小家伙的名字:“怜星,顾医生有没有跟你说过手术的事?”
说了吗?
顾楠说了。
想着,小家伙点头如捣蒜:“说了呢,爸比,我们是要手术了吗?”
顾情知颔首:“怜星怕不怕?”
“不怕。”停顿了下,小家伙又继续道:“但是好遗憾妈咪不在。”
手术的风险太大,顾情知自然不能说给小家伙听。
他想了想,避重就轻道:“等你从手术室出来,就能看到她了。”
“那怜星不遗憾了。”
小家伙这么说,顾情知的心脏闷闷的,难受的很,他掏出手机对准了小家伙:“手术前,你有什么想对妈妈说吗?”
本来是有的,但顾情知说等她从手术室出来就能看到钟意,她便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轻轻的摇头:“爸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