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命令你救活皇上!”
“王爷,微臣是太医,救不活皇上,微臣的命也保不住。”
“院判,你放心,只要你救活皇上,本王会帮你周旋。”
院判摇摇头说:“王爷,微臣不是怕死。这病已经是绝症了。”
“本王命令你救活皇上!”
“王爷,微臣不怕死,但是太后对微臣有恩,微臣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爷,是让王爷和太后,赶紧提前准备了。”
荣亲王忽然明白院判的苦心,但是依旧用命令的语气说:“本王命令你救活皇上。”
院判流着泪摇头说道:“皇上的病情,微臣斗胆瞒着上下,太医院里也有三爷和东安太妃的人,最多两日,不超过三日,一旦皇上出了疹子,想瞒都瞒不住了。微臣冒死跟王爷说这些,是让王爷和太后赶紧先发制人,倘若皇上被隔离之后,让他们占了先机,王爷和太后就要受制于人了。”
荣亲王最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在眼前,‘荧惑守心’果然还是应验了。
“本王要你救活皇上,你可做得到?”荣亲王事到临头,还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王爷,这是绝症,无药可医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怎么能这样……”
“王爷,两天时间,您和太后赶紧想想后路该怎么走?东安太妃和三爷那边早就是司马昭之心,王爷不能不妨啊?”
“本王要你救活皇上!”荣亲王对着年老的院判抬高了语气。
院判又一次跪倒在地,呜呜地说:“若是能救皇上,微臣也就不为皇上和王爷揪心了。微臣真想把心掏出来给王爷看看啊!”
荣亲王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一些,扶起太医说道:“本王语气重了些。”
院判老泪纵横,说道:“皇上是天子,微臣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若这样,岂非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微臣是太医,知道这病情的深浅,老陈冒死先跟王爷说,不是为了邀功请赏,献媚太后和王爷,微臣只是看不惯朝中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再者就是微臣也感念太后一生的照拂。”
“你的心,本王明白了。本王也跟院判说句心里话:本王无心帝位,情愿一世辅佐皇上,本王恳请院判,务必务必要救活皇上!”荣亲王说完也跪在地上。
院判赶紧跪下,扶起荣亲王说道:“微臣会尽力,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院判这句话,本王心里就能有一些底气。”
院判犹犹豫豫地说:“王爷,微臣再冒死说一句。”
“院判请讲!”
“这病是要过人的,王爷从今往后不要再面见皇上了。”
荣亲王坚决地摇摇头,“本王与皇上从小同心同德,手足情深,本王做不到。”
院判深知荣亲王的品格,只能解下自己腰上的荷包系在荣亲王身上:“这里面的药材能驱疫辟邪,王爷一定要随身戴着。”
荣亲王一脸感激地点点头,“多谢院判惦记,皇上的龙体就拜托大人照拂了。”
院判为难地点了点头。
荣亲王被院判一番话弄得神情紧张,直到这会儿,忽然想起晚饭时齐秋丽说的话,说道:“本王家里有一名侍女,是山西人士,她说十年前,太原府也爆发过一次赤面疱疹,只是当时的知府封锁了消息。”
院判眼中一亮,急急地问道:“太原府?”
荣亲王问道:“院判听说过那次瘟疫?”
院判摇摇头,深沉地说:“微臣听说过那里有一个神医。”
荣亲王大喜于行,抓住院判的肩膀说:“皇上有救了!”
院判脸色沉重地说:“微臣小的时候就听家父说过这个神医,如今微臣已过花甲之年,神医还在不在世就不好说了?就算在世,还能不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了?”
自己的消息被院判证实,荣亲王坚定地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本王就不会放过。本王立刻禀告太后,去太原府寻找这位神医。”
太医拉住荣亲王的手说:“王爷,这病来得凶险,皇上能不能拖到您找到神医哪一日,您得两手准备啊!”
荣亲王坚定地摇摇头,说道:“多谢院判,本王这一辈子只想做一个富贵王爷,太后也是这个心思。”
太医黯然地摇头,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