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人推开众人的寒暄,直接跟周百诚说了来意,周百诚只说:“不急不急,宫里说有一道旨意过来,再等等。”
正说着话,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端着一张明黄圣旨进帐。
“缉拿朝廷要犯师仲远,钦此!”
说完众人均是一惊,有几个胆大地扯着脖子问道:“师大人犯了什么罪要缉拿?”
小太监说:“里通国外,暗中与福建叛军相互勾结,传递朝廷军情。”小太监说完指挥着帐外的十几个士兵将师大人按住。
“说我里通过外就凭一个戒指也太扯淡了些,跟附件勾结更是子虚乌有。”
周百诚拿着一个耳刮子,扣着自己指甲里的污垢,一脸爱莫能助地说:“大哥,这个小弟就不知道了,您到了刑部大狱,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
师大人事到如今,还是劝说道:“周老弟,我下大狱无所谓,你速速调兵今京城去勤王护驾。”
“大哥,好歹你也是带过兵的将军,京西大营是什么地方,是皇帝的亲兵,是羽林军。没有皇上的诏书和虎符,我带着兵进城,这不是谋反吗?”
“我就是钦差啊,我带着皇命来征调你的大军?”
“诏书呢?虎符呢?”
“这个没有,不过你放心,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担着,绝不连累你。”
“哥哥,别说做弟弟的心胸狭隘,这是逼宫造反,就算您但这罪名,弟弟也得满门抄斩。”
周百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一黑到底。师大人也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再纠缠下去可能就是刀光剑影,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命丧京西大营。
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幸好长史提前给自己提醒,师大人在途中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对策。骑着马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段白布,然后咬破指头写下一张密信,上面写着一句话,‘周北城已经叛变,杀之!’
刘振山见十几个士兵要带走师大人,走到周百诚面前求情说道:“将军,师大人就算是有罪,不能从咱们京西大营带走,这样手下的弟兄们看见该怎么想?”
周百诚扣完一只手,换了手,继续扣两外一只手。
“刘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师仲远现在是无官一身轻的白丁,怎么就不能从咱们军营带走?”
“将军,咱们大营都是师大人的旧部,这样压出去,将士们看见心理难受。”
“还真多谢刘将军提醒,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蒙一个麻袋吧。”
刘振山铁青着脸,也揶揄地说不出一句话,“你……”
“拉下去交刑部议罪。”周百诚扣完自己的指甲,将金三件儿挂在自己胸前的铜扣上说。
师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刘振山不要再为自己求情,但是也看清楚了,刘振山跟周百诚不是一伙儿的,尤其是能当着众人面给自己开脱,肯定没有变心。
想到这里,师大人冲着刘振山说:“你来给我套麻袋吧。”
刘振山死活不依,继跟周白城纠结道:“将军,师大人可是咱们的老上司啊!当年咱们都是师大人亲手带出来的兵崽子,咱们这么做,上行下效,将来还怎么带兵?”
周百诚脸上十分不悦地望着刘振山说道:“我当你是几十年的哥们儿,这话不要再说了。”
师大人索性跟着十几个兵卒出去,刘振山也急急地跟了出去。
见刘振山跟过来,师大人将自己手中用血写得密诏塞进刘振山手里,又把自己藏在袖中的大将军金牌悄悄递给刘振山。
“给我套麻袋吧!”
刘振山会意,拿了一个麻袋贴在师大人的脸边。
“杀了周百诚,速速去京城解救太后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