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已经由烦转奴,退下自己手上的蓝玉戒指说道:“这个给你。”
窑姐儿轻狂地说道:“我不要首饰,只要实实在在的金子和银子。”
婉莹咬着牙眯着眼,狠狠地盯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窑姐儿,然后目不转睛地冲着芸娘说道:“去抬一千两银子过来!”
窑姐儿放声大笑道:“娘娘你好爽快,只是我一个女人怎么把一千两抬走?不如银票方便不是?”
窑姐儿也是掐准婉莹不会不给,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
“你不要得寸进尺?”
面对师绍松的诘问,窑姐儿笑嘻嘻地说道:“官人,你是皇贵妃的亲哥哥,不会出门身上连张银票都没有吧?”
师绍松还真的没有一千两的银票,他说有的家当就是荷包里那些金锭!
“芸娘,去拿一千两银票!”
婉莹知道师绍松身上一之间掏不出一千两,看着窑姐儿那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心中又气又恨又没办法。敲竹杠竟然敲到当朝皇贵妃头上。这个窑姐儿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窑姐儿也不急,坐在排房里,等着芸娘将银票拿来,然后喜滋滋地说道:“娘娘,你问吧,奴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宫问你,钱毋庸是怎么弄到这只金钗?”
窑姐儿一边将银票折叠好,一边回答道:“钱毋庸吹牛说是从一个大户人家的姨娘那里得的。我还听他说……嘻嘻嘻嘻……”
“你笑什么?知道什么只管说!”
窑姐儿暧昧地看了婉莹一眼说道:“我还听说,他搞了那家的姨娘,不光他一个人搞了,他们几个好像都试了呢!”
婉莹脸色铁青,手脚战栗,一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口角沁着血溜儿,问道:“那个姨娘现在在哪里?”
窑姐儿一个劲儿得笑个没完,根本没有听到婉莹问得是什么。
“那个姨娘现在在哪里?”师绍松浑身颤抖地问道。
窑姐儿止住了笑声,疑惑地反问道:“在阎王殿吧,或许超生了也说不定!”
“胡说八道!”
婉莹拍案而起,狠狠地喊了一声。
芸娘按下婉莹,耐心地问道:“姑娘,银子已经给你了,我们想问你,钱毋庸是怎么把这只金钗弄到手的,那个姨娘现在在哪里?”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互都不能听懂彼此的话。窑姐儿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奈何眼前的三个人还是听不懂。
其实不是三人听不懂,而是他们不愿意面对这样辛辣的事实。
“刚才不是说了,是钱毋庸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
婉莹不能接受窑姐儿的说法,忍着心里血潮澎湃,追问道:“你想清楚了再说,钱毋庸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自己跟我吹牛,说那个死人的身上,还戴着不少珍宝,他还笑话同行的几个人,只会奸wu,不会发财!”
“住口!本宫叫你住口!”婉莹突然暴怒,拍着桌子大喊。
窑姐儿吓傻了,紧紧捏着手中的金锭,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寻找安全感。
婉莹修长的护甲,狠狠地压着粗糙的桌面,随着一起一伏地怒火,在上面拉出一条雪白的刮痕。
林姨娘临死前被奸污的消息,师绍松也是第一次听说,他走到窑姐儿面前,抓住窑姐儿的肩膀,说道:“你别怕,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窑姐儿战战兢兢地盯着师绍松,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钱毋庸说他们抄了一个大户人家,为首头领逮住了那家的一个姨娘想要非礼,姨娘誓死不从,直接跳水自尽。”
“自尽了?”婉莹和师绍松忍不住异口同声追问林姨娘的下落。
窑姐儿不知道那个姨娘是这两位的亲娘,阴阳怪气地说道:“要是单单只是自尽还算是好的,那几个王八蛋还糟蹋了人家姨娘的身子。”
婉莹心中的血潮,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从椅子上诈尸一样弹起来,却被芸娘死死地捆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