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绍松一筹莫展,他断定这次的流言是从宫中传出来,但是到底是从哪个宫室,背后又是哪个主位,至今还是一筹莫展,丝毫没有头绪。
“难不成是皇后?还是周夫人?”
师绍松的话让婉莹眉间一颤,她和皇后已经‘风平浪静’地相处了一年,难道这个‘风平浪静’的背后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动作?
看着婉莹愁云密布,师绍松赶紧解释道:“妹妹,哥哥只是随便说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皇后和周夫人所为。尤其是张丞相,他是皇上的股肱,说白了应该向着妹妹才对,这次怎么忽然调转风向,对准了妹妹?”
“会不会是皇后拉拢张敬亭?”
师绍松果断地摇头否定道:“这绝不可能,他哥哥张秀庭死在东安郡王他们手里,东安郡王和武安侯又是死党,张敬亭绝对不会是皇后一党的人!”
这一点婉莹也心知肚明,幽幽地叹息道:“到底是谁?怎么下这样的死手要整死本宫?”
“不光妹妹你,这次群臣都怀疑太子不是皇上骨血,这才是最最致命的。”
“废掉治儿,然后本宫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众人口中的湮妇,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够狠的!”
师绍松忧心地附和道:“这也是哥哥最最着急的地方。”
“治儿分明就是皇上的骨血,我十月怀胎一路几次死里逃生,才生下了他们兄弟俩,这难道也能造假嘛?”
“妹妹,如今外面的人不管这些。治儿是在宫外降世,坏就坏在这里!说不清了!”
师绍松言辞之间有些闪烁,这让婉莹更加焦灼。
“治儿分娩的时候,皇上就在旁边?荒郊野外的,难不成还能狸猫换太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婉莹越说越激愤,拳头重重地砸在椅子靠手上。
“妹妹,毒就毒在这里,咱们说不清了!”
婉莹直接反驳道:“哥哥,你也糊涂了,怎么会说不清楚呢?妹妹在荣亲王府有的身孕,到今年元宵分娩!期间只有十个月,妹妹怎么可能怀两次?这不是笑话吗!”
师绍松知道婉莹气愤在何处,他也气愤。十月怀胎,这是铁打的事实,可是外面如今的流言有的说太子是在福建暗结珠胎,有的说是婉莹大婚之前都苟且而孕,纷纷扰扰,说得和真的一样。
师绍松不敢出声,他怕再说,会让婉莹更加激愤。
“哥哥,外面的人是不是说太子是妹妹大婚之前就怀上了?然后带孕跟皇上成亲?”
师绍松不知可否。没想到流言还是事无巨细地传进婉莹的耳朵里。
“真是荒唐!贺佑安前年腊月就出征到福建!妹妹今年正月才分娩,这中间整整十四个月,这怎么可能?”
师绍松低着头不作声。
芸娘在一边淡淡地插了一嘴,说道:“既然是流言,那就是胡编滥造的!尧母是十四个月生下了尧,武帝的钩弋夫人怀了十四个月才生下昭帝,这是现成的典故!”
婉莹直接砸碎了手边的杯子,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其心可诛——”
“妹妹,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了,外面大臣搬弄是非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皇上不能被他们蛊惑了,妹妹一定要稳住皇上的心!一定务必!”
“本宫知道了!本宫不生气!本宫会好好忍住!”
“妹妹,外面塌了天都不要紧,只要皇上相信妹妹,治儿的太子之位就稳如泰山,妹妹千万看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哥哥放心吧,本宫会掂量清楚的。”
师绍松还欲再说几句,看着婉莹的脸色,硬是把心中的话咽进肚子里。
兄妹俩又闲聊了几句,忽闻宫外有几位妃嫔过来拜年。师绍松绕道侧门直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