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动山摇,似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云灵鸢只觉这容器剧烈震了一下,魔瓶壁居然龟裂了。
她脸色大变,玛呀,可别散架了啊,她还没穿衣的呢,光留留的跟哪路神仙都打不过,保不保的住命不知道,但清白就要被毁了哇。
幸好,龟裂了几道裂痕之后,魔瓶壁没有继续裂下去,有惊无险,她长长舒一口气。
一个巨大的阴影投了下来,云灵鸢抬头看去,才发现这庞然大物居然是一条螣蛇。
这腾蛇正正落在云灵鸢的旁边,它蛇身高大,虽然它已经有意识的缩小了身躯,但还是大,比这参天的魔瓶树矮不了几分,它似有意要看看这魔瓶果中的人儿,低头看来……
夜暝立即从地上跃起,黑脸道:“死扶风,眼睛往哪看,我在此处!”
被唤作扶风的螣蛇才悠悠扭转蛇头,见到夜暝,尾巴顺势一扭,长尾刚好扫到魔瓶果上,云灵鸢方才那口气还没松到底,顿时就被一记蛇尾扫得从魔瓶果中掉了出来,魔瓶果炸裂,像一枚酥脆的罗汉果那样,破了碎了……
裹在她身上的果纤须脉其实已经老化,魔瓶果的神力已被完全吸引,这些根须轻轻一扯就能撕裂,遇到暴力,顿时四分五裂!
螣蛇只听声音便知发生了什么,一对翅膀紧急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旁边有风声掠过,只听动静响起,便知是夜暝已经飞身上前,瞬息之后,夜暝落在它的旁边,手里抱着云灵鸢,只穿着中衣,他蓝色的外衣已经褪下,正是裹着怀里的人儿,
夜暝的脸彻底黑了,“今晚烤蛇肉!我叫你找的衣裳呢?”
烤蛇肉??
腾蛇也不装模作样,“蓬”地一声,一阵烟尘散去,变成一个翩翩美少年,他手中拿着一件澄黄色的裳衣,这衣裳有羽毛毛绒绒的,尚有余温,应是刚从某个女人身上褪下来的,他扭过头,将衣裳藏在身侧:“公子过河拆桥,不给!!”
他可是好心,虽说蛇尾一甩把魔瓶果打碎了,可他不打碎,人姑娘能掉出来被他抱在怀里嘛,真是不识好人心!!
“谁过河拆桥?”夜暝语塞,这话被云灵鸢听在耳里都不知会误解成什么,如今她惊魂未定,又光留留被自己裹在怀里不敢发作,但一双大眼对他怒目而视,显然是误会了哇。
不过,不得不说这条缺心眼的蛇真是了解他,他是真的很有冲动想去抱一抱她……
可也得挑挑时候,她才醒,一记蛇尾扫来,万一伤着她了怎么办?
“死蛇!回头我剁了你做蛇羹,还不快把衣裳扔过来!”
扶风委屈的很,大抵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虽说公子平时不跟他摆主子谱,可若是拂了他的逆鳞也是没好果子吃,它正要将手里的衣裳递给夜暝,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扶风忙不迭将衣裳塞进了夜暝的怀里,“蓬”一声幻化成小小螣蛇,当即钻入了夜暝的广袖。
“流氓盗贼,还我羽裳!”
一只橙黄的凤凰落在夜暝前面,夜暝只瞄一眼凤凰便知,这裳衣是怎么回事了。
该死的扶风!
叫它弄件女人衣裳,竟去盗人家的羽裳,那是凤凰羽毛所化,非普通裳衣,跟它扶风身上的蛇皮化成的衣裳是一模一样的啊,这五凤羽翼略为虚幻,显然是被人盗走了羽裳,急急幻化出来的,
这凤凰落下,见到自己所落之处竟然是魔瓶树下,又与夜暝来了个正面冲突,当下就抖了一抖,近三个月,以魔瓶树为圆心,十里范围内都是纳妖森林的禁区,谁不知道这能号令群妖的夜暝在此画了一个圈,哪个妖怪胆敢进来都是一个死字,
她五凤就是再特殊也是仗着幻生阁,可五凤还记得宫主坑了夜暝的蓝魔笛的事呢,当即更为心虚,这就见夜暝一只手已经扶上了腰间的竹笛,
凤凰立即幻成人形,一身黄色中衣装扮,单膝跪地:“殿下。”她还要据理力争,“并非五凤故意闯进来。只是,五凤正要沐浴,羽裳便被螣蛇所盗,那是我的羽裳”。
她本该理直气状,只是害怕夜暝,话也越说越小声,不敢骂夜暝,只在心里咒骂那条螣蛇。
夜暝眉头挑了挑,有点尴尬啊,以往怎没发现扶风实质是个惹祸精呢,不过,凤凰是别人家的凤凰,蛇却是自家的蛇,还有,这衣裳也是当下所需吧?
于是夜暝也无耻了一把:“羽裳暂且先借来一用。”
五凤就是再怕夜暝也忍不住喊出声来,“不可!”此乃是凤羽所化的衣裳,说轻了只是凤凰羽毛,往重了说,那可是能要了命去的本命法器,岂能说借就借?
忽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红光闪过,瞬息间落到了五凤与夜暝之间,五凤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宫主!!”
云笙身后走出萋童,双手奉上叠放整齐的淡绿色的襦裙,云笙接过后,萋童立即化为樱花在空中撒落一串樱花瓣后回归云笙的额间,云笙额上立即多了一抹樱花印记。
毕竟涉及到姑娘家家穿衣之事,萋童还是比较自觉。
云笙道:“殿下,虽说你与云姑娘比较亲密,但毕竟未成亲呢,姑娘家看中清白,你且回避一下吧?”
夜暝立即警惕的看向云笙,这个所谓的神灵,三个月来对他们不闻不问,云灵鸢一醒便跑过来现殷勤,说没猫腻,他不信!
他还未反对,云灵鸢已经在他怀中挣扎,“那位姐姐说的对,你快快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