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刘怀东和孙雅正在旅店楼下的一家包子铺里吃早餐,许健生就开着他那辆大众越野风驰电掣的过来了。
“神医啊,刘先生你可真是神医啊!”刚下车,许健生跑进包子铺就扯开嗓子嚷嚷着。
刘怀东见状抿嘴一笑,喝了口豆浆这才问道:“去医院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他们说我现在的情况只需要每周用药物维持就行,根本没必要再做血透了!”
许健生赶紧连连点头,此刻再看向刘怀东时,那双眼睛里已经是带着满满的崇拜之意。
这边动静闹的挺大的,一时间惹来包子铺里不少吃瓜群众的目光,有的人就当是茶余饭后看个戏了,有的人则是觉得刘怀东是江湖骗子,老许则是他请来的托儿。
不过对于外人的眼光,刘怀东倒是没怎么在意,盼来了许健生后,他便直接跟孙雅两人起身擦了擦嘴,结了饭钱后对许健生问道:“那么老许,你现在怎么打算?”
“走!既然刘先生你真的履行诺言缓解了我的病情,我老许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今天我就算豁出命来,也带你们走一趟!”
“呵呵,没那么严重老许,我们真的只是来采风取材的而已,可没想着给自己身上惹麻烦。”刘怀东再次笑眯眯的给许健生吃了个定心丸,这才再次开口。
“走,先去车里把你的病根彻底解决了,咱们再慢慢干路。”
“好好好,那就多谢刘先生了!”许健生一听这话,就跟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瞬间笑的合不拢嘴了。
三人匆匆上了那辆白色的大众越野,刘怀东果然如约彻底帮许健生解决了困扰他多年的急性肾衰竭,没什么复杂的,只是再次扎了三针而已。
至于包子铺里那些之前还在看热闹的人,则是一个个都有些懵了。
他们实在没搞明白,刚才那个江湖骗子又是租车又是雇托儿的,搞了这么大牌面,怎么也不说骗两个人收点本钱,就这么说走就走了呢?
只是那帮人茫然归茫然,刘怀东可没想着留下来给他们答疑解惑。
三人上了大众越野后,许健生便直接开着车扬长而去,一路毫不停歇的开上了省道。
这一开就是七个来小时,路程比昨天的要远多了,愣是从白天开到了头顶又变成灰蒙蒙的。
下了省道后没跑多远,许健生便表示前面的路已经没法开了,三人只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子停好,而后开始徒步行进。
越野车的后备箱事先就准备好了三个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矿泉水和干粮,还有简易帐篷以及手电筒什么的。
显然许健生早就知道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怕晚上三人到了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无处安身。
当天晚上九点多钟时,三人走进一片丛林深处,因为时间问题只得找了个杂草相对少点的地方,扎好帐篷休息了一夜。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丛林照在地面上时,三人便收起帐篷,草草吃了点干粮准备再次出发了。
许健生说在他的记忆里,大概还有不到五公里就能进入到一个真正的苗寨。
原本昨晚赶一赶其实也能到,不过一来天色太黑了容易迷路,二来那些苗人晚上休息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赶过去了进不了寨子也没什么卵用。
刘怀东和孙雅二人跟在许健生身后,跟他拉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孙道:“看来这次老许是真打算带咱们去正儿八经的苗寨了,不然他完全可以挑那些好走的地方,没必要费这么大劲绕到深山老林里。”
“那是因为我给他的好处,足够让他搏一搏,毕竟去了苗寨也并不意味着百分之一百就是去送死,而他这种情况,再多做几回血透的话,说不定还真就会想着去寻短见呢。”
“哎,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看出他患有急性肾衰竭的?我也注意到他脸色确实不大好,可不把脉的话,也不敢确定他的症状啊!”
刘怀东看到孙雅终于问出了这个憋了一晚上的问题,不禁揶揄的抿嘴笑道:“你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你本事还不到家呗,要换做你爷爷来,我估计他老人家也能一眼看出问题的根本原因,同样不需要把脉。”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孙雅撇撇小嘴,颇为吃味的转过头去。
看到她这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娇憨姿态,刘怀东不禁抿嘴偷笑一声,继续跟在许健生后面赶路。
这一走又是将近三个小时,天色已经彻底放亮之后,三人总算是依稀能够看到,前面不远的丛林深处,有一片被砍空了的地带。
那片没有树林的地方,除了有一条湍急的河流经过外,还坐落着几十上百户造型奇特的低矮木屋,房子的结构都很有特点,看一眼就基本能够确定是苗族的寨子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许健生才突然回过头来,喝了口矿泉水后,气喘吁吁的指着前面的寨子对两人说道:“再坚持坚持,前面就快要到了,那是一个白苗的寨子,等会儿过话。”
刘怀东和孙雅点了点头,同时有些期待的抬头看了眼远处朦朦胧胧的寨子轮廓。
他们都知道,苗人虽然被统称为苗族,但其下也有很多分支的族群,势力最大分布最广的,就要属黑苗、白苗和花苗这三大族群了。
这三大苗都是根据他们族人的服装特色来区分的,很好分辨。
还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