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这边还有几个兄弟,对您的女儿可是仰慕已久了,要是你再想不明白,我可就不拦着他们去找你家千金玩玩了哈,听你女儿快结婚了?这要是婚前传出去染上那些
乱七八糟的病,你陈总在咱们蜀地的圈子里也抬不起头来不是?”
听到电话里那番威胁后,陈东山瞬间眉头倒竖起来,嘴唇气的瑟瑟发抖,“王三洋,你他妈能像个人一样吗?生意没你这么做的啊!”
“呵呵,不好意思了陈总,我老王从没读过什么书,十二岁就出来跟大哥混了,这辈子不懂什么仁义道德,只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听出陈东山的语气已经有些松软后,王三洋语气里的得意洋洋不由得更重了几分,“倒是你陈总可一定要考虑清楚了,我那帮兄弟个个都性急的很,他们可给不了你太多时间啊!”
电话里,在王三洋出这番话后,两人都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王三洋不用想,肯定是胸有成竹的在等着陈东山给自己想要的答复,而陈东山则是目光悲戚的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哭的泪流满面的儿子。
在陈东山看来,他儿子陈北北染上这个病,肯定已经是没救了,虽然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未来女婿刚才,有个朋友或许能治好陈北北,现在正在来的路上,可陈东山毕竟知道艾滋病代表着什么。
不过尽管心存质疑,可当人真正面临无法反抗的绝境时,哪怕有个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可能,也还是会想着去试试的。
至于报复王三洋,呵呵,他陈东山还真就没想过。
毕竟蜀地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这王鞍从商之前就他妈是道上混的,十二岁就知道偷鸡摸狗收保护费,十五岁跟大哥出去砍人,这些年在道上也算闯下了赫赫威名。
直到三年前据是在一次帮派纠纷中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这才从老大那拿了比钱金盆洗手跑来从商的。
原本这王鞍是根本没什么经商头脑,可架不住他许多不要逼脸的阴险手段啊!
而且因为这家伙还有个做公安局副局长的妹夫,因此虽然不少人都对他心有怨气,但吃了亏的往往最终都会选择默默吞下苦果。
毕竟人家这黑白通吃的关系,除了蜀地那一个巴掌数的过来的顶尖势力外,谁敢去轻易招惹?
各种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在这家伙的创业史上屡见不鲜,整个蜀地现在没几个明白人愿意跟这王鞍做生意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盯上自己的电子产业了。
低头思忖了良久,最终将目光转向那个被自己从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身上时,陈东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妥协。
“好吧,明你找人带合同过来,我签!”
“哈哈哈,陈总果然是明白人,做事就是爽快!”
电话那头,终于得到自己满意答案的王三洋顿时大笑一声,而后紧接着笑道:“不过别等明了,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今晚亲自带着合同过来的,麻烦你来开下门吧。”
“你!”
陈东山万万没想到,那王三洋竟然会这么无耻的咄咄逼人,仿佛早就吃定了自己最后会答应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