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弄死李泽的罪魁祸首!”邓景山道。
“这就是了!所以啊,我们现在不必羡慕向训,事情若真成了,才会首当其冲呢!”张仲武笑道。
喝了一杯酒,邓景山仍然忧心忡忡:“王爷,现在可是已经十月了,如果再这样迁延下去,我们这边可是要下雨了,一旦到了雪季,我们的后勤可就麻烦了。所以,还是要加强攻势啊,力争在雪季到来之前,彻底击败薛冲,将平州,莫州纳入我们的治下,到时候,才好过冬啊!”
“用不了多久,薛冲必然会主动后撤的。”张仲武胸有成竹地道。
“现在建昌仍然坚如磐石,他怎么会主动后撤?”邓景山不解。
“等到建源,绥化丢掉之后,他必然会后撤而不会留在这里与我们死嗑!”张仲武道:“韩琦,薛冲这是在跟我玩以空间换时间的把戏呢!节节抵抗,节节后退,一点一点的拖延时间,他们无外乎等得是雪季到来,或者是等到李泽的大军来援而已。”
“如果对手不在建昌死守的话,再往后退,可就要一直退到遵化才有坚城与我们相抗衡了。退这么远,等于差不多放弃了整个平州和莫州,薛冲与韩琦就不怕李泽怪罪?”
“你读过武威军事学院的教材吗?”张仲武问道。
邓景山摇了摇头。
“我读过!”张仲武道:“李泽作的序,其中有一段,李泽是这样讲的,失地存人,人地两存,失人存地,人地两失。所以李泽不会怪罪薛冲韩琦保存实力步步后退的战法的。因为这本身就是李泽的治军思想。要不然薛冲韩琦就算以死相拼,最后仍然不会是我的对手,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李泽这人,当真是一代鬼才,民治,军事,似乎就没有他不精通的!”邓景山叹息道。
“是啊,与这个人同处一个时代较量,是我们的不幸,所以这一次,我是倾尽了一切,要就着这个机会与他作一个了断,否则越往后去,我们就越没有机会了,即便是想偏安一隅也作不到。真等到他扫平了中原再回过头来看向我们的时候,只怕我们想求一寓公而不可得了。”张仲武道:“这一次出来,我就没有准备回去了。要么打进长安去,要么脑袋被人送到长安去。”
邓景山大笑:“既然王爷是这样想的,那邓某人自然也是要作陪的,要么送王爷您坐上那个位子,要么便将自己的脑袋装在王爷脑袋的边上一齐去送给李泽观赏!”
两个杯子举了起来,叮的一声脆响,两人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杯子,大帐之外却是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两人对视一眼,都将目光转向帐帘。
两名信使几乎是一前一后踏进了大帐。
“禀王爷,左路军拿下了绥中。”
“右路军已经取了建源!”
张仲武缓缓点头,目视邓景山道:“薛冲韩琦又要跑了。”
“我们可以剩胜追击,野战之中,我们的骑兵可是占着大便宜的。”邓景山目光闪动。
“小心在意,宁可错过,也不要踏入对方的陷阱,韩琦这老贼,阴损得很!”张仲武眯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