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打磨完成一块明玉币太难了。
“这不是在磨玉,分明是在磨人啊!”成钟心想。
成钟挨个儿看过去,发现每个犯人的手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尤其是大挴指和虎口处的老茧,硬得跟牛皮一样。
“仅仅是一个打磨工序,便如此艰难啊。
如果加上明玉的开采、切割,在工具如此落后的情况之下,明玉币的制作简直艰难得无法想象啊!”
成钟嘴里低声嘀咕着。
这是他长这么大,亲眼所见最艰难最折磨人的工作,在他的心里,引起了强烈的震撼。
成钟同情心泛滥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便抬起头快步向前走去。
布鲁拉丽跟着成钟,一路转悠到工房的最后面,终于看到了成品。
一些薄薄的的圆形玉石砣堆放在一起。
一个满脸横肉的乌孙男人叉着腰守在一旁,大概是看守或者成品检验员之类的人。
“这就是磨好的明玉币!”
布鲁拉丽再次大声地给成钟介绍。
成钟拿起一枚明玉币在手中把玩。
玉币呈淡淡的黄色,明亮通透,品像不错。
正在此时,一位满脸络腮胡子壮汉快步走了过来,远远地便向两人鞠躬致意。
布鲁拉丽手心向上,给成钟和来人作了简单介绍。
成钟向这位工房总管点头示意,三个人便离开噪杂的工房,一起向外面走去。
直到离开噪音和粉尘的影响范圈,成钟才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这些全都是犯人吗?”
“是的,不过天使大人看到的这五百多人,都是犯错自罚的犯人。
真正的罪犯和奴隶,在后面的另一个工区,那边不归我管。”
络腮胡子一脸恭敬地回答道。
“天使大人,要不要再到奴隶工房去看看?”
布鲁拉丽低头望着成钟问道。
“那边还是在磨制玉币吗?”成钟问。
“是的,工作与这座工房完全一样,不同之处在于奴隶和罪犯脚上全带着大木枷,行动不便且有专人监管。”
络腮胡子抢着回答道。
“那……今天就不去看了。”成钟想了想说。
说实在话,他已经受够了这里的噪音和粉尘。
再加上,奴隶和罪犯脚上带着大木枷的样子,他一想便有些头疼。
“总管大人,我有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不敢当,不敢当,请天使随便问啊。”
“打磨好一个明玉币,大约需多长时间啊?”
“这个也不一定啊,要看拿到玉块的形状,还要看个人的力气和耐力。
最快的一天可以完成,最慢的需要三天或者更长时间呢。”
成钟一听,眼睛微闭,立在那里沉吟不语。